他走了,是那样的不甘心。
你是那样的高大、英俊潇洒,那样的注重自己的穿着打扮,头发总是梳得纹丝不乱,衣服干净整洁,看着舒适得体,既使洗得返白,却能显出高级感来。
你从来没有邋遢过,每天像圣典似的,你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衣随性而为,没有任何的刻意和雕饰,不是矫揉造作的那种。
你认真地对待每一日,像对待自己的衣着打扮一样。你并不是一个徒有外表而不务实的花架子,你干起活来,一般的人是撵不上的,无论是速度还是活路的质量和细节。
你说过,干活就死命的干,享受时尽情地享受,把什么都要做到极致而后快。记得那次栽树,就在你家门前的那几亩地里,你一个人,挖坑、浇水、栽树、赔土,一丝不苟,任何环节都要做到完美,从早晨直干到日落夕西山,你说,那天你只吃了一顿饭。你还说,栽树就是播种希望,有希望的事就要去努力奋争,是的,你拿出了夸父追日的精神去实现自己的企望。
那一年,还是那片树地,你攀枝修剪定型,硬是把没有主干,松散稀疏的白皮松,培育成主干挺拔,树型优美,富有价值之材。其间负出了多少心血和汗水,只有日同可鉴、大地为证。
他走了,是那样的不甘心。
你是那样热爱生活,爱山川河流,希望踏遍深爱的每一寸土地,你用心将她们汇成文字诉诸笔端,你用画笔将她们留在了墙上的裱框里,让人们赞叹不已,那山、那水、那树那旭日……你留下了她们,她们却没能留住你。
他走了,是那样的不甘心。
院子里你亲手搭建的水泥框架已爬满了葡萄蔓,高大峻秀的假山上流水淙淙,多少个日月,你曾站在那里,看葡萄树抽枝发芽,开花结果,沉醉在果香扑鼻的秋季。如今枯枝颤抖,流水呜咽,独不见你的归来。
他走了,是那样的不甘心。
廊前的台阶被你拖得明光闪亮,房子的地面被你擦拭得能照见人影,红木家具被你擦得纤尘不染,还有你那工艺品,静静地站立在架子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走了,是那样的不甘心。他或许去了佛教名山,在那荡涤灵魂,或许去了沙漠,化作了一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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