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水浇灌全身,裹的紧紧的身姿便慢悠悠地舒展开来,在杯中飘上飘下,聚集在杯底,好似姐妹情深,兄弟情浓。那么抿上一小口,先是那涩,再是那甘,如同叶子的舒展,沁人心脾,解渴消暑。
那舒展的叶子总争着讲自己来到杯子里的故事,春天的时候,那凝脂般肤色的姑娘用她那修长的手把我的青采进了那腰间的筐,在光中,在热中我甩掉了多余的补水,听那姑娘的父母说,这叫萎凋,具体我也不懂,然后我被她们装在容器里好好睡了一觉,睡的天昏地暗,也记不得多长时间,她们来看我了,我被她们吵醒了,我睡眼朦胧揉着眼睛听说我发酵好了,正不知所以,就被丢进那个叫做锅的东西里翻炒,好似蒸桑拿,杀的我的青色去了,然后我被她们翻过来覆过去的蚤痒痒,揉搓的我没有了脾气,再后来我被她们干燥,细做,装袋,密封,经过几经转折,我便来到这个杯子里,冷不丁就被浇了烫水澡。我听人们都叫我什么,茶,茶香,茶味,茶花,茶叶,茶树,茶杯,茶碗,茶台,茶舍,茶室,茶罐......反正是都带个茶字,茶杯中的叶子无不雀跃的七嘴八舌,讲着它们的那些故事。
它们的故事有苦有甜,还有许多青涩,所以那个唇里,那个嗓子里有涩有甜,而且是先苦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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