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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云上   看时间老去的样子

我在云上   看时间老去的样子

作者: 纪年谨 | 来源:发表于2015-11-15 11:47 被阅读9次

       最美的散文一定是蓝色的,一定是妈妈在海边写下的,海鸥已眠,听见细风呓语。

       2015.9.15。那一天,我依旧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我揣着满满的幸运之星陪妈妈去医院看病,随即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检查,彩超检查、钼靶检查、乳腺核磁共振、CT 、全身骨扫描、穿刺、心肺功能检查、乳腺X线摄影。历时一周的检查,一张重如泰山的病情诊断书交到了我的手上,轻飘飘的一张纸就把妈妈的命运定格在那里。我记得我签字的时候手在抖,我的名字被我写的歪七八倒,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签名它再也没有了傲骨的味道,一片狼藉,尽显沧桑。那一刻,我特别害怕浸满眼眶的泪水打湿在纸上。我抬起头强迫自己把眼泪都流回去。我不能哭,我不能哭,我的妈妈还在门外等着我。

    我只好伪编了一个故事,故事是这样写的:“妈妈,武大夫说不用担心,您的病是早期,只要尽快做手术,过几天就会出院了,妈妈,只要您保持乐观的心态我们就可以早一点出院回家看您爱看的电视剧啦”。故事很美,现实却很残酷。和善良对峙的,不一定只是邪恶,可能也是残酷;和理想对峙的,不一定只是世俗,可能也是天真。

           无可奈何,我们开始静下心在医院接受命运的安排。每天早上抽血量血压输液下午化疗,就这样循环着。化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看着妈妈每天难受呕吐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化疗每天都是凌晨一点才结束,我每天关掉液体去护士站叫醒内个胖胖的朦胧睡眼的脸上充满抱怨的护士。晚上的时候我总是会对妈妈说:“我会记得关液体的您赶快睡觉吧”。也许是我给不了妈妈安全感吧。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关掉阀门的时候妈妈总是在睁大眼睛看着我。关掉之后才会慢慢沉沉睡去。也许是因为我是受够宠爱的女儿吧。那些时候我很难过,我多么渴望成为妈妈的太阳。

           十几天里,我睡在那个偏僻角落里的那张小小的折叠椅上,想像着一切皆有可能的画面。还和往常一样,独处后打开手机找一些安慰,我发现我最爱的男生把我QQ删除了,心真的很疼很疼。哽咽、发抖、窒息、抽涕的的因子萦绕在我全身各处。我已经极度崩溃,我想哭可我不能放声哭。我想逃避我想堕落我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我想去玩可是我不能。我的身上还有责任,我还要扛起整个家,我还要像个男人一样给妈妈钢铁一样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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