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 当瑞哈夏遇见恒河母
那是1999年4月24曰的清晨,一个很凉爽的春天,在澳洲靠近墨尔本的玛莉村。诺拉,我的爱人,和我正要去参加一个七天的僻静,它在几个小时之后就要开始了。那个老师是恒河母,一个来自美国闪亮的、开悟的女人。
当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外面还很暗,我踮起脚尖走出房间,这样才不会吵到我的爱人。深深吸进一口早晨的新鲜空气,我精神抖擞地上路。大约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我到达了山顶,往下可以看到玛莉村和它附近的小山丘。
在一片小小的空地上有一张长椅邀我坐下来。大自然刚开始苏醒,那个早晨很宁静、很和平,我觉察到我的内在和我的周遭有一个活生生的“在”,同时感觉到无比的感激。有一个思想出现在我的脑海:“我还在找寻什么?我在这一次的僻静里想要得到什么?”没有答案出现,我的头脑是静止的。
当太阳升起,天空开始变成明亮的橘红色,不知从何而来,我突然变成了天空,变成了橘红色的光……我看到蚂蚁在草上快爬,非常忙碌……我就是那些蚂蚁……青葱翠绿的草在小树丛底下成长……我就是那些草和那些树丛……我看着我所坐的长椅,它有水泥的支撑,我就是那个长椅和那个水泥的支撑。高大的尤加利树在早晨的微风中轻轻晃动……我就是那个微风和那个树木。任何我所能够看到的……感觉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尝到的……碰触到的……我就是那个!
我就是在它们里面的觉察,我就是意识本身。意识就是一切的存在。在意识和我之间是分不开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意识。在我的一生中一直在找寻的就是——这个!
在此,我所有想要变成什么的努力都完全停止了。我已经不再是做者。我是那一切:意识、被称之为瑞哈夏的身体头脑以及透过他而发生的行为。
有了这个发现,在我内在的核心就产生了一个决定:“我要记住这个,不管我的头脑要玩什么游戏,我都要按照这个来生活。”
头脑太高兴了,头脑已经了解到它不是主人,而是一个发生在我内在很棒的运作机构。它终于能够弯下身子臣服于本性。我的整个系统都在震动,它是那么地自然,那么地简单,那么地亲近,我怎么可能错过它?洞见就像雪崩一样地涌进我里面,以一个分开的本我埋掉或摧毁了任何的认同,留下一个单纯的“在”的状态和无努力的觉察。很多年以来我所从师父那里听到的突然间都变得具有绝对的意义……
几个小时之后,那个静心开始了。恒河母(Gangaji)主持她的第一个沙特桑(Satsang)。我在燃烧,我要一面直接的镜子,我跑去跟她坐在一起。
瑞哈夏:我需要一面镜子……我不知道我是否需要。
恒河母:我的镜子就在这里。(她递给我一面小镜子)我知道某一天一定会有人说:“我需要你的镜子。”它就给你了。(笑声)
瑞哈夏:今天早上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我坐在一张长椅上。我已经听真理听了二十年,而且有很多次都经验到它。今天早上我再度经验到它,自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每一个片刻都经验到它。我从你听到它,从你的……从……
恒河母:从你自己。
瑞哈夏:从自己,是的!
我一直以一个治疗师在工作。十年前我问我的师父一个问题,关于我在课程里面变得多么喜乐。他告诉我一个关于一只成道的狗的故事,那只狗一直在教导其他的狗如何不要在满月的时候吠叫(笑声),但是到了最后他自己是叫得最多的!
现在,当你刚刚提到你跟巴巴吉的故事,用你的生命去服务他——我觉得我也这样做。我也是用我的生命去服务真理。
现在,问题来了:“瑞哈夏,你真的再度想成为一个师父吗?”的确如此,在我里面有一个欲望想要这样做。
恒河母:但是你已经看到了那个!当你没有看到的时候才会有危险。
瑞哈夏:有一个欲望想要做正在做的事。
恒河母:我会将它推荐给每一个人!(笑声)
瑞哈夏:就某方面而言,我已经在做了。
恒河母:所以现在你说了真话,它已经被做了。称之为治疗、称之为沙特桑、称之为聚会、称之为教导。不论你要怎么称呼它,事实上它已经被做了。我将我的生命奉献给那个,然后这一生的技巧就用在服务那个,一生的倾向就是在服务那个,这是很自然的。
瑞哈夏:我本来希望你敲我。(笑声)
恒河母:希望太多了。你已经被敲够了,你已经敲你自己敲够了,的确,已经足够了,我认为你可以不要再敲了。
你知道巴巴吉有一个故事。跟那只教其他的狗不要在满月时吠叫的故事相关的……有一只狮子生长在驴子群里,很明显地,因为这只狮子是跟着那些驴子一起长大的,所以他认为他自己也是一只驴子,因此这只狮子也学会了驴叫声,就好像其他的驴子一样。有一只狮子看到了这个现象就很快地跑过去。当那些驴子看到有狮子跑过来,他们都赶快逃开,四处奔跑,包括那只认为自己是驴子的狮子也跑了。但是那只狮子在那一天并不是想要吃那些驴子,他想要去抓那只驴子群里的狮子。他终于抓到了他,那只被抓到的狮子说:“哦!请不要吃我,狮子先生!”那只狮子说:“吃你?我跟你是同类的,你也是一只狮子。”然后他回答:“不,不,我是一只驴。”所以他就抓住他的脖子,将他带到一个池子的旁边说:“看这里!你看到了什么?你看起来是不是像我?还是像他们?”那只年轻的狮子说:我的天啊!我是一只狮子!”然后那只狮子说:“你已羟不再是驴子!”然后毫不费力地,一个狮子的吼叫声就发出来了。
瑞哈夏:(吼叫……)
恒河母:就那么容易,就那么容易,从此以后他就不再被驴叫声所吸引,不管是满月或新月!
瑞哈夏:就这么简单。
恒河母:就这么简单,这么自然,所以已经存在了。一切所剩下来的就只是要讲真话,现在已经是到了讲真话的时候了。
瑞哈夏:你知道在拜伦湾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我还不自由,今天早上我觉得这个问题已经结束了。
恒河母:是的,没错。你的发问结束,因为自由就是那个“吼叫”,即使在它宁静的时候亦复如是。我很高兴能够再度跟你谈话。
瑞哈夏:高兴是一个很小的字眼。
恒河母:是的,高兴是一个很小的字眼,所以我们说Namaste(对神性的崇敬),那是一个比较大的字眼。是的,那很棒。
你知道,前几天我跟一个很“美”的日本禅师在一起,我们的会面是一个很棒的会面。我们的方法有所不同,我叫你们要尽可能休息,而他叫他的人要一次坐禅好几天。那个方法非常不同,但是那个热情是一样的,而且我们两个人都能够互相从对方认出那个在家的经验。之后他送我一把扇子,上面写着一些中国的书法。
而这是我要传给你的镜子。
这席与恒河母的短短的对话将让你体会到深度,明达,率直与智慧,这些都是恒河母通过她的讲经会以及在她深奥的著作《口袋里的钻石》中与世人分享的宝藏。这部著作的美丽在于它不是通过讲述任何一个故事,却是通过指引你越过故事,越过意念的重围,抵达对于容纳着所有故事的永恒存在,即纯粹意识的认知。伴随着你的阅读,你将会对着一种崭新的视角醒觉,亲身体悟到“你即存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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