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农夫发现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打开一看,是块石头。再看,问我这是什么玩意。
哈哈,这是我高中好友柳送给我大丫头的端砚台。一个挺值钱的砚台,是柳精雕细琢的一方砚台。
高中时,我有几个玩得要好的男同学,我们一起干过不少荒唐冒险的事。比如,趁有校刊刻印的权力,偷偷印了饭票——只是觉得好玩,我是走读生,根本不在校吃饭,但是很快学校就换用塑料饭票了,我们印的纸饭票成了纪念品。比如,把学校破烂废旧桌椅扔出围墙,再到围墙外拾起来,拿去烧红薯窑。比如,上山采伐一种几乎没有木纹的枝条,用来雕刻印章。比如,结队到隔壁县城去写春联卖——脸皮薄,怕在本县遇熟人害羞,不惜骑行20多公里,卖了多少钱不记得了,只记得卖出了一些,我写的居然也有人买,只因我是女生,但是我们一路撒下的欢笑至今记忆犹新。高中毕业以后,我才发现,原来只有我一个女生跟一群男生混。那时候,我短发,穿着中性,路人常常分不清我是男生还是女生。跟一群男生混也不显得突兀。还有一个女生,她只是偶尔参与,她后来突然去拜师学画,忙艺考了,大学她学服装设计。
高中毕业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了。那些一起玩的高中小伙伴,有的上大学,有的复读,还有的走上社会混生活。在那个大哥大都还很稀罕,电话机都是家庭富裕象征的年代,我们失去了联系。
跟柳有联系,还是因为2018年有了同学微信群。老朋友终于又联系上,不免唏嘘问候。原来我们那拨人,一直从事与艺术相伴的,只有那个女生和柳。柳在东莞当了老板,开一个艺术用品店,也是店铺也是作坊。他问我还写字吗,彼时我刚好陪大丫头上书法课,就如实说了。柳说,改天送大丫头一个砚台。
柳把砚台的事记在心上。
去年得知我们一家回去过年,柳竟真的从东莞带回一方沉甸甸的端砚台送给我丫头。送砚台那天,柳还请了我们全家吃家乡的生榨粉……他和农夫初次见面,聊得还挺热闹。
真正的友情大概就是这样,它不会因为多年不联络而褪色,大家都能坦然面对岁月的变迁,心中却始终保留最初的纯洁与美好。即便是久别重逢,也不会陌生,不会见外,而是依旧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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