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在《倾城之恋》中写“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知道呢?也许就是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成千上万的人痛苦着,跟着是惊天动地的大改革……流苏并不觉得她在历史上的地位有什么微妙之点。她只是笑吟吟的站起身来,将蚊香盘踢到桌子底下去。”
这是个很疯狂的想法,有可能是那样的吗?这个世界为了成全一个女人毁掉一个城市,初读只是觉得是个很新奇的想法,后来想起庄周梦蝶的典故,倒也觉得这个说法也没什么不对。就像每次看什么竞技类的比赛,两方中如果有我支持的一方,往往会吓得我不敢去看,因为我总觉得如果我支持的一方输了是因为我希望他们赢,但我的运气一向不好,希望怎么样一定会反着来。所以有的时候真的输了,我会很埋怨自己。
奥运会女排最后那场争夺冠军的比赛最后我就是跑到一边躲起来,直到姐夫叫着“赢了赢了!”我才敢跑回去看赢了之后女排喜极而泣的胜利。其实理论上我知道一场大型比赛的输赢跟我这个坐在电视前关注的人根本没什么关系,可是之后的日子我仍旧是不敢,如果我没有关注,赢了我会很高兴,输了我也就不用怪自己了。
没有看到张爱玲的那段话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傻,但现在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这个世界本身就奇妙的很,命运这个东西更有很多无法解释之处,你信就信了,不信也不影响什么。
你永远无法想象,这个世界究竟为了那么渺小的一个你,做过多么惊天动地的事,又让你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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