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洪水

一直有个习惯，大雨过后，喜欢去涪江边看洪水。

清澈的河水，静悠悠流淌，伴上两岸的绿草，随风摇曳的柳树，人们习惯了涪江温文尔雅的一面。

然而突然间这一切都变了样。

滚滚黄水，汹涌澎湃，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见树淹树，见沟填沟，见墙推墙，见坝翻坝。那力量，那气势，无人能敌，无物可挡。

狭窄的河面忽然就宽阔了。

滨河广场下长长的健身绿道不见了，诺大的草坪不见了，滔滔江水，一片汪洋。

河岸高高的柳树在汪洋中也只能露出头顶，放眼一望，不远处的三桥是乎矮了许多，以前熟悉的视角彻底翻转，宽阔而又汹涌的河面，让人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陌生而又惊奇。

河堤下健身路不能走了。

河堤上满是人，有在栏杆看河水的，有拍照的，有静静的不说话，只顾走路的，更有一群舞者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只顾跳着自己的舞，哪管洪水滔天。

想不出什么词，想不出什么话来描述我的心情。手机微信里突然活跃起来。有说某地方车库变成了游泳池，有说某街道可以划船了，有说某某桥冲垮了等等的消息。

我却在想，“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乎唯不争，故天下人莫能与之争。"

平时温柔的水，一但发起威武之势，谁个敢争，谁人敢敌呢？

生活中不乏有这种人，平时温柔，善良，与世无争，谁敢断定，一旦发起威来，他的力量谁能判断呢？

孔子说，“水有五德，有德，有勇，有义，有道，有法。君子遇水必观。” 孟子曰：“观水有术，必观其澜。”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君子，天色愈来愈晚，回去的路上，我也看不清，河水现在涨势如何？

我做不到古人的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但是我一直在想，希望这场洪水尽快过去，不要给我们带来灾害。

（2020.8.11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