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看过一部恐怖片,女主角家里来了一位乔装成女人的女鬼,女鬼一开始也并无异样,可是直到后来这女鬼直接变成了女主角,和她互换后,家人都不认得女主角了,她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任凭她撕心裂肺地哭喊、解释也都无人理睬,后来怎样我忘了,只是那种虚无感,隔着屏幕都让当时小小年纪的我后怕到如今。在我们现实的人生阶段里,如此这般的孤寂和虚无也千变万化着情节在上演着。
1.
当初背着书包进入青葱校园时,我们走在阳光闪烁的路上,看着和自己一般的小人儿,心里充斥着的是新奇和紧张,担忧和不适。直到坐到暂属于自己的课桌前,似乎有了稍许的归属感,尔后的日子里,生怕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恨不得时时都有朋友相伴,上学、课间活动、上厕所、吃饭、午休、放学都要结伴而行,哪怕只是一个朋友也能让自己的心有地儿安放。
不免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校园剧,女主角因为身世成了被孤立的那一人,不管她和谁说话,同学们都像没听到一般;不管她是全身被淋湿了还是受伤了,也没人会看她;不管她是迟到了还是根本没来,也完全没有人在意。她就像,不,她就是个透明人,存在于平行的世界或根本就不存在。那毫无存在感的孤寂、虚无弥漫在她身边,像是一团浓雾,整个地裹着她。然而她竟在迷雾中依稀看到了光亮,开始无视同学们的无视,她努力学习,想有朝一日跳出现在她暂时逃不脱的这个坑洞,她明白自己遭受着和丑小鸭一般的境况,若自己没有逃避,若自己闯过了迷雾,那即使自己不是天鹅,也会是与众不同的。
愿孤寂的你,是那“一个人”2.
她在香港遇到战乱,炸弹在头上飞,险些横死街头。劫后余生时她第一个念头是,刚才死了有谁知道?现在没死,又能告诉谁自己险遭大难?搜索了一圈,发现无人相干。她的存在整个是可有可无的,凄楚复凄惶。
最近再次翻看旧书,当指尖触碰到关于张爱玲的经历的这段文字时,心里蓦地喃喃:原来都一样,不管是古人还是近人或是今人,虚无和孤寂一直都在,从未消亡过。
想来你、我现在也时常会有如此感触吧,快乐无人诉、悲戚无人听,朋友圈内的悲欢离合都是别人的故事,自己连路人甲乙都算不上,只不过是那在黑暗中没人知晓没人提及的观众罢了,而自己的阴晴圆缺在朋友圈中却了无看客。
可是,张女士也并没有任由此孤寂、虚无在心头肆意撩掠,来消弭自己,她反而吞噬、消化着它们,将它们浸入笔墨中,灌入铅字里,织锦成一章章华彩的情节,装订为一本本馥郁的故事。
愿孤寂的你,是那“一个人”3.
那天逛商场,有家饭店在举行新张活动,舞台上一对年轻的舞者在跳着爵士舞,台下坐着的是带孩子来的爸爸妈妈,带孙子来的爷爷奶奶。
当舞者跟着节奏在台边走一圈,双手举起示意台下观众一同进入舞蹈的节奏世界中时,台下一片清冷,留下舞者的尴尬和孤寂。
我忽而想着“对牛弹琴”也是一种让人没有存在感的虚无了吧,你在你的世界里,我在我的世界里,即使面对面,即使我在发声,即使我在舞动,你也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此时此刻“不属于自己的圈子就不要强融”浮上心畔,便有了更为鲜活的感受。你强行融入,也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而在内心横行的其实也只有迷路都会遇上的孤寂和虚无。毕竟我们就像站在不同的台阶上交流,隔得太远你我也是相互听不见的,三观、兴趣爱好是我们脚下的台阶,共同话题是你我之间的距离,否则“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也不会那么悄然入心了,否则商学中也不会要明确定位,针对目标受众,有的放矢了。
4.
大概很多人在大城市的街头,都会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虚无,孑然一身的孤寂像迎面而来的风,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有人会选择仓皇地逃回自己的小城市,也有人会奋勇前行。人生总有强者弱者,我希望你我皆是强者,是可以和自己的虚无感安然相处,驯服孤寂,宁静致远的你我,是“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中的那一个人。
愿孤寂的你,是那“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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