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与酒5（62 睡）

我在城市里徘徊

河流边的灯彻夜清醒

像睡不着的我

辗转，难眠

我沿着河流，一直走

黎明的微风吹来

机器开始轰鸣

城市逐渐醒来

我开始怀念童年

秋收的夜里

月亮照着田野

我躺在田埂上，睡得酣甜

蛙声十里震天

蟋蟀跳上我的脸

我一阵局促和慌乱

有人在稻草垛里偷笑

她们感谢着月光

她们各种一茬茬金黄

她们累了喝口水，放声歌唱

她们的笑声飘荡在田野上

母亲挑着一副担子

艰难地爬过山坡

颤抖着跨过大河

她摔倒，爬起，跪着前行

她站在乡村集市

她挑着石器行走五十公里

她站在北风中颤抖

她叫卖着，3块钱一个

她啃了一口冷馒头

她蹲在地上发愁

没有人买她的石头

她为着一家人的吃饭发愁

我睡在阁楼

四个孩子，睡在阁楼地板

隆冬的寒冷沁入

半夜里有人拍打着门

她的眼神落寞

她冻得瑟瑟发抖

她的石器一个也没卖出

她挑着石器进了冰凉的石屋

四个孩子紧紧挨着

睡的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