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河水向江流,夕阳西下,云彩的微笑,告诉水乡的惊慌,家园谁能离,炊烟袅袅又在希希落落的村庄上空。
撤离的那天,我们的房东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奶奶,站在路边目送原本陌生后又熟悉的几个人。车拐弯了,回头在车窗里看着她从我的视线消失。
九十多岁的人了,仍耳聪目明,吐音清晰;希疏银丝也整理得清清爽爽。从她那略显弯曲的身影,看到老革命妇女主任的风采。这就我们的房东老奶奶。
老人独居住,居住在河边的跳脚楼里,在长期水患不断的低涯之地,人们受尽洪灾的折磨,终于,勤劳而智慧的人们,用他们双肩筑起一堵堵挡水的大堤。可以安心种粮,放心生活。低洼的地方到那找一块高地?
于是,人们便在坚固的河堤边建起自家的跳脚楼,楼分三层。底层是空的,二层低于圩堤,第三层才出于大堤,可以看到河里的流水。我们的值勤站点就设在这样一座房子里。
老人言语不多,也许年轻时候说得太多了。身子骨硬朗,生活自立,还在自家屋子种点小菜。
在跳脚楼下再往低洼一点地方是两间小平房,便是她的橱房,边上是块小小的菜地,从楼上的窗户看出去,看到老人抡着锄头在锄草,菜地长着绿油油的青菜,还有长势喜人生的青辣椒红辣椒。一条小狗温顺地趴在她的附近。
老人每天起得很早很早;清晨我们从圩堤回来远远看到她己在圩堤上神采熠熠地散步了。回到站点,水瓶中己装满了刚烧的开水。开水是从她的橱房烧好后一瓶瓶拎到楼上的,相当于三层楼。我们天天说自己烧开水,而天天是她在我们巡堤之时帮烧好了。我努力想象着老人拎着水瓶一步步爬楼的形情。
从别人的嘴里得知,老人年轻时候是优秀妇女,三八红旗手,老党员。担任妇女主任时,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奔走于村民之中。
老头早早地离她而去,去了另一个世界;生有两个儿,都非常优秀,很是孝顺;一个在外地工作,一个就在镇上工作,说都上了抗洪第一线,故而这段日子里未曾见到。
老人午饭晚饭都独自一人用餐。悠然自得,桌子放个小酒杯,原来老人每天喝两小杯,酒是儿子为她精心泡制的,用雪莲花泡好的酒。
防汛在水乡小村庄 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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