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无栖处

---不止于此，献给攒花于怀的不知名姑娘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像所有的故事里浸蚀尘埃的情绪，像所有的向往一样无处寻觅不可靠近，像所有的你一样遥望、远眺，归于沉寂。

人们总说那人间芳菲四月的相逢是一场差错，总借口几番数次循环往复的爱慕始于贪欢，终于梦想，无法交付于现实。

那些深情的目光随着时间的流逝只剩下厌倦与敷衍，终归停留于熟视无睹的漠然，忽略。辗转于字里行间的那些断句残章的构筑，那些未完待续的悲欢离合轮番上演，你不见他李代桃僵，你不知她又活在谁的影子里，不忍看，不愿理解，无法理解那些曲解逢迎的字句里到底隐藏多少暧昧与深情，却也只剩一句叹息，回应一句叹息。写完的故事只剩下遗憾，未完的故事渐起波澜。

你看，这个人明明那么喜欢我，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起于慌乱的眼神与不易察觉的微红面目，浑然不觉却落于旁人的目光之下。那些交错的情绪、内心波澜起伏惊涛骇浪的爱慕欢喜皆在言语、举止、面目之间于人所谈论、观赏。

重要的是，你如何面对这份喜欢。却也只能如此了，很多问题并没有答案，也没有意义，这只是一个陈述语气，而非诘问与反问，从标点符号上来讲，已是结束，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也很无奈啊，你非要这么想；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已身入谶，追寻终极，故事与写故事的人一直都是各自的路人，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情，爱慕欢喜自始至终都只是两个人的事情，谁又是求仁得仁，谁又是顾此失彼，谁又愿两厢全负。谁又是故事里的人，谁又是故事外的人，织梦与作梦也向来是莫比乌斯环。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谁又是你无处安放的思念，于梦里，于梦外，那些梦里岁月终究拥抱于凄寒长夜，无法再阳光之下曝晒，亦无法与人言说。

难得的向来不是世间的痴情人，而是问题的答案。女人也许会欺骗你，兄弟也许会背叛你，但数学不会，因为数学不会就是不会，当然只是偷换概念而已。数学需要许多种方式、方法、途经去解决已知未知的设定难题，而爱慕、喜欢从一开始都是未知的，你不知道存在多少种变量，你不知道自己与那个人是否是双曲线与它的渐近线。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就像如何面对这份喜欢，而经常会有问，如果是你，如果是你呢，你会如何？

总会有人问，总会有人向你要一个已知、未知、不可/无法确定的答案，或重要或不重要，总是因人而异。但最终，你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尽管你知道，你还是喜欢一个人，但没有当初义无反顾，无所畏惧，因为谁都不是一无所有。

风大了，要裹紧衣服，雨大了要撑伞，要寻找躲雨的地方，风雨越大，为何没有栖息的地方。

下雨了，她没有撑伞，因为她的伞在我手里；我没有撑伞，因为我拿的是她的伞。写故事的人又矫情又倔强的要命，但又深情，故事结束的时候又最无情，负心多是读书人，总说一个人有多深情便有多不正经。

不知但知又装作知人云亦云，人言可怖，众人皆知。

你知，她知，谁又知之。那些封缄的记忆不愿提及，那些灰暗的岁月早已笼罩于目光形成灰尘、阴霾。你见过多少眼神澄澈的少年、见过多少星眸璀璨的少女，你看过的那些人，读过的那些断句残章，那些耳闻与轶闻最终停留于记忆或心上，又消磨掉哪道创伤。终归深情的字句付之一炬，矫揉造作、偏执的言语再度跃然纸上，人世间那些温暖、明媚的词汇编织着一个浮华、虚妄的故事，谁又当真，谁又信作痴梦一场，且又如何。

深情与天真谁更难得，如何衡量过往与将来，如何权衡忘记与背叛，如何承受…

那么多如何，已然记不真切了。记不记得又有什么两样呢，也许你记得她的眼睛，记得她的背影，记得她走路的样子，记得她的生活习惯，记得她的一切，可好像唯独一直没有看清她的脸，无从记起。

你看，谁又再看呢，无人问津，无人欣赏，好像也不曾有人过问，浅尝辄止之后好像便走远了，便看不清了。谁的那些渴慕、爱喜所托非人，亦或是那个人兜兜转转，终究走不进你的世界，或只是徘徊试探，不肯、从未或未能未肯有过下一步的寸进之功。

世界总是太吵，那边敛其于心罢。每个人都有各自与这个红尘和解、热爱世界的方式，尽管表里不一，众生万象。或慷慨以歌、或凝眸作画，或跃然纸上，旁人不求甚解、曲解其意，但不可否认，亦无人懂得欣赏。

柴米油盐酱醋茶已是生活的全部，仍有琴棋书画诗酒花相伴左右。倘若正如故事里所描述的那样，攒花于怀热忱的面对生活与工作，冷眼旁观那些贪欢爱慕炙热眼神的路人，眼神轻蔑，得意而满足，那璀璨星眸又与何处继承，

但凡越鲜艳的花亦是带刺的，不止玫瑰，亦予月季、蔷薇。故事外的人无从得知，道听途说跃然纸上罢了。用力攒花越紧，便痛彻心扉么，无人知晓，只不过手心会流血而已，至少故事里如此言及。

你的名字停留在我的过往，这种悲伤如何定义，又如数年前友人言语——不该贪慕那百米的绿荫路，将归途当作歧路。

故事里的人总是无法明了贪欢，故事外的人装聋作哑，不愿听闻，不愿言说————也许终会遇到目成心许的那个人，但没有办法在一起，贪欢也许便是贪慕、欢喜，一个虚无缥缈的人，或眼前的人，一个无法确定的迹象、记忆，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划出的那根火柴，虽有那么一丢丢微不足道的温暖，转瞬即逝，但至少她曾拥有过。

红尘大梦一场，亦或是一笑而过，谁又说得清，谁又自始至终，这些、那些，谁还记得起。风雨总归不约而至，不期而至，便要撑伞归去，若风雨无栖处，漂泊亦无归处。

形影交错，空负年华，重要的是你如何面对这份喜欢，如手中攒紧的花，如不肯将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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