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回家了。后来我们很少再到A女士那儿去。这是由于A女士不仅仅对我们过于大方,还由于她身上有孤独的气氛,这并不讨人喜欢。A女士肯拿出冰激凌来款待我们,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我和妹妹吃惊好久了,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很少能够从父母那里拿到一点零花钱,夏天的冰激凌也只能偶尔才能吃几次。即使是去拜访亲戚或者是爸爸妈妈的朋友们,他们也通常拿不出零食来款待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即使有,也是一些放了很久、走了味儿的小饼干。而主要的是A女士不同于村子里面其他的男人和女人们,我和妹妹看得很清楚,其他的男人和女人们身上都有和生活有关的各种要素,比如他们会干活、种地、放羊、养母鸡吃他们的鸡蛋,而A女士身上什么也没有,正是由于什么也没有,所以她只剩下了孤独,以及那张孤独地都没有一个人来坐一坐的麻将桌。A女士对于我和妹妹来说一点都不迷人,一点都不神秘,我们知道她什么都没有,整天只能坐在麻将桌前面消愁解闷。我们更喜欢其他的邻居们,虽说他们肯定不会在我们去拜访的时候拿出冰激凌款待我们的。
在提到其他的邻居们之前,我先回到前面写了一部分的学校生活里去。我和妹妹只念了小学的部分,那时的同学们正处于年龄中活泼好动的阶段,他们由于同伴们数量的巨大构思了各种各样的游戏。这些游戏常常使他们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以致于他们为了压抑上课的无聊而在老师讲课的时候拼命大量喝水,这样等到老师提问的时候他们回答不出来便可以借口出去上厕所,或者是利用上课的时间来上厕所,而在下课的时候就可以完全地投入到那些游戏之中。而正是由于这样,上课就不得不常常被打断了,而老师们因此大为生气,她担心自己将无法完成一节课的讲课进程,因而对着某一个拼命喝水的同学眨眼睛,希望他能及时放下自己的水杯,免得一会儿不得不由于上厕所打断他讲课。
他已经说了太多遍这样的对话了,“某某某,你有什么事啊!”
“报告老师,我想去上厕所。”
“好,去吧。”
作为一名真正的老师,他希望在课堂上面讲的话更多的是关于知识和书本,他希望至少孩子们每天能够在他的课堂上每天进步一点点,多学习一个字或者多弄懂一道简单的加法题。但是由于他眼前的这帮孩子上课不是在拼命地喝水,便是在上厕所的路上,因而他每次提问这些可怜的孩子们之后都不得不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焦虑感中。“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呢?期末考试成绩太差的话,校长和家长们都会找我问话的。”
等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孩子们的成绩确实很不理想。那些曾经往他家里拼命送鸡蛋和面粉的家长们聚在一起,在一天他下班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这些愤怒的家长们有些拿起学生的书包砸向这个倒霉的可怜虫,有的脱下鞋子往他身上扔,有的甚至拿起皮带往他身上抽,就像一个严格的父母教育不听话的孩子那样。这位倒霉蛋只好向学校告假。而在这几天里,没有教师愿意往我们这个班级教课,那些同学们于是一连几天地玩他们构思出的游戏。
而当然,我和妹妹由于巨大的年龄差异也并不受这些同学们待见,不过我和妹妹并不在乎这一点,我们很快就认识到校园生活将是惨淡收场。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由于比起同学们年龄太大无法交到朋友,还因为那些同学们之间往往由于不小心或者故意的肢体冲突波及到我和妹妹,于是我们由于身体力量的优势常常打得他们鼻青脸肿,在放学的时候他们就走向在学校门口等待的家长,并向他们指出我和妹妹正是罪魁祸首。于是我们不得不飞奔回家,因为那些家长们对付我和妹妹用的皮带、书包、鞋子和对付那个可怜的教师是一模一样的。
这些可怕的生活啊,我不得不感叹道。因而当我和妹妹终于能够从小学毕业的时候,都很开心。我们并不为不能够继续念书感到遗憾,因为在这可怜的学习生涯中,我们都被同伴们和他们的家长一度欺负的十分胆怯,我们认为也许以后的学习生涯还会存在这种欺负,如果要有不同的话,那也许欺负的方式会换成其他的样子。我们对此深信不疑,因而当爸爸妈妈告诉我们不能够继续念书的时候,我们很开心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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