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由在高处》到《慈悲与玫瑰》，我选了近乎是最早和最晚的两本书。六年的时间跨度，我看到的，是熊培云由当年的“热血青年”转变为近乎悲观的“犬儒主义者”。可能有些言过其实，而熊先生也并非真的“泯然众人矣”。但请允许我摘录《慈悲》中的一段文字：“一切坚固的东西都消散了，如今看到更多的却是现实的板结。那些需要改变的东西固若金汤，而并不坚固的我们却一个个消散了。”
从2011到2017，老熊的文字不再犀利，也不再稚嫩，而是多了一种“悲智双全”的感觉。也许，熊培云只是从当年的“重新发现社会”过渡到了“重新发现自己”。也许老熊也只是多了对现实的一丝无奈与悲伤。我曾好奇地百度过熊培云与刘瑜的关系，并惊奇地发现二者似乎早在2011年就领了证。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是夫妻，但那时候，熊培云有《重新发现社会》和《自由在高处》，刘瑜有《观念的水位》与《送你一颗子弹》。也正是在那时候，刘瑜“对改革审慎乐观”，熊培云也写下“你默许自己一分自由，中国便前进一步”。可如今，我在“理想国译丛”的编者里找到的四人中：梁文道可能忙着在台湾做节目；许知远了解甚少不知所踪；刘瑜在清华教书育人；而熊培云虽笔耕不辍，但似乎一语成谶：“而今并不坚固的我们却一个个消散了。”
但他们真的像林语堂所言“渐渐学乖”了吗？未必。在对罗尔事件、攀枝花枪击案和宁波动物园老虎伤人等事件中，我看到的熊培云，虽心怀慈悲，手握玫瑰，但玫瑰上的尖刺似乎还有六年前的影子。
我想，熊培云先生想教给我们的并不是真的去做一个心怀慈悲，手握玫瑰的“犬儒主义者”，而正是像他所言“致敬所有孤军奋战的灵魂”。面对来自国家与社会的重轧，我们能否恪守我们的本心？“你默许自己一分自由，中国便前进一步。”我们并非孤军奋战，也并非在重轧下闭了嘴。正像刘瑜女士所言：“也许历史会以退一步进两步的方式螺旋前进”，很多人也许会在倒退的那一步中度过，但我们仍会迎来前进的那一天。我说，“默许自己一分自由，也默许他人一分自由。”我们并非孤军奋战，我们是星火燎原。
我的语文老师见了我在我的58分作文中引用了熊培云的一句话，便对我下了封杀令：“不要再看熊培云的作品，我担心他会教坏你，这个人幼稚，而且对外国无限跪舔。”我并不想批评我的老师的观点。因为人有自由表达观点的自由，每一种观点都应该被尊重。“思想自由，兼容并包”，这也让我对熊培云的作品多了一份客观的判断能力。
愿予你一双慧眼，也愿护你心中自由与赤诚不灭。我将心怀慈悲，手持玫瑰地“审慎乐观”下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