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中静是真静 苦中乐是真乐
静中静非真静,动中静得来,才是性天之真境;乐中乐,非真乐,苦中乐得来才是心体之真机。
(今译:在万籁俱寂中得到的宁静不是真静,只有在喧闹中仍然保持平静的心境,才算是合乎人类本性的真正的宁静;在得意热闹中得到的快乐不是真乐,只有在艰苦中仍然保持乐观的情趣,才算是合乎人类本性的真正的乐趣。)
《中庸》是由孔子的孙子子思所作,在第一章就开宗明义地讲到:“天命之率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天命之率性”,强调了人应该按照自然规律去发展自由生动的人性;“率性之谓道”则是指人要依据生命宇宙的规律,按照人性自然去延伸。人和万事万物都有它的天性本性,跟着这个本性所走,就是万事万物的道。
中国文化讲究天人合一的自然观,一个人的心态平和了,天地万物自然也各得其所,繁荣昌盛。天道自有其规律,万物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日落月升,花开花谢,冬去春来,这些都是自然的规律,万物在和谐中生长,因此人的行为和心理也应该是和谐,中和的。
出生于传统士大夫家庭的汪曾琪,从小受诗书字画熏陶和平和的家风教导,养成了他不偏不倚的处世之道。
循着他的笔,让我们领略到了充满烟火气的五味三餐,唤起了人们对生活的美好感觉:一蔬一菜,皆是美味;一草一木,尽是文化!透过文字,可感受到一个活脱脱,随性恬淡的老人,闲适又充满趣味地活着。
正如在《受戒》这本书所讲到的:“他写的,一言以蔽之,就是他所理解的'人性'。30年世界沧桑,在他作品里了无痕迹,他读书随性,写作随缘。”
这本书中有一篇《侯银匠》塑造的叫菊子的女孩子,聪慧能干,让我印象深刻。
尤其这段话“侯银匠常常觉得对不起女儿,让她过早地懂事,过早地当家。她好比一树桃子,还没有开足了花,就结了果子。”出嫁的女儿才17岁,嫁到婆家后,从早到晚,忙碌张罗,没时间陪老爹。透过文字,心疼女儿的舔犊之情和孑身一人的孤独生活,让人一览无余。真性情的人,才能写出真感情!
文如其人,我们从汪曾琪的文章中,处处都能感受到他的善良,乐观,包容等人格之美!如这篇《随遇而安》中,他写道“我当了一回右派,真是三生有幸,要不然我这一生就更加平淡了。”“我因此觉得开批判会对被批判者是过关,对批判者也是过关。他们也并不好受。因此我当时就对他们没有怨恨,甚至还有些同情。”“生活是很好玩儿的。”这是一位活得明明白白的人,如水一般,于圆融,善良中通达一切人情世故。
难怪他的恩师沈从文高度评价汪曾祺"若世界真还公平,他的文章应当说比几个大师都还认真而有深度,有思想也有文采!'大器晚成",古人早已言之。最可爱还是态度,'宠辱不惊’。”
正如作家铁凝贴切地写道:“他带给文坛温暖,快乐和不凡的趣味。”确实如此,读汪曾褀的文章,无论是小说,还是散文,处处能感受到他的兼容并包之德,见仁见智之心!
希腊先哲亚里士多德说:“德性作为中道,作为最高的善和极端的美,过度与不足,均足以破坏道德。因此过度与不及是过恶的特征,适度是德性的特征。而只有达到中道的合适范围,才能称为道德的。”
亚里士多德把“中庸”分成9种:怯懦和鲁莽之间的是勇敢,吝啬与奢侈之间的是大方,淡薄和贪婪之间的是志向,自卑与骄傲之间是谦虚,沉默与吹嘘之间的是诚实,暴戾与滑稽之间的是幽默,争斗与阿谀之间的是友谊。在亚里士多德那里,最美丽的和谐来自对立双方的中间把握,人们应否弃相反的两端,尽可能的向“中道”靠拢,并最终取得善。
追求真,善,美是人类自古以来的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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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参考书籍《张居正讲解大学中庸》;《汪曾祺散文选集》;《受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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