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刚好在读博客天下的一本杂志《告别青春:新概念作者今安在?》,勾起自己对10年前的无限回忆。曾经写了那么多忧伤文字的小四,成了文学圈的首富商人;韩寒大哥也已为人父为导演;年少时一路追着她的书买的张悦然也即将到人民大学文学院执教。那些引领着我年少时写作梦的人,如今都已经奔了“三张”的而立之年。他们不再专专心心像10年前那样埋头拿笔在纸上写字,成了老板,麾下无数成名的各色作家,那个无病呻吟的狂躁年代像翻书一样轻巧,随着我的青春期一起翻过去,一去不返。
作为李宇春铁粉的闺蜜今晚兴起约我去看了范立欣导的新上映纪录片,讲述超女快男芒果TV选秀节目走过来的这10年,以2013年快男10强为主要视角,2013年快男冠军花花(华晨宇)为第一主人公视角,与这个特别的少年相生相伴的歌曲是张国荣的《我》,“I‘m what I am.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影片因此得名。
闺蜜说,突然发现周围没人看快乐男声,好孤单。那些曾经陪伴了我们初高中的每个暑假红透了大江南北的选秀节目,如今你又还喜欢着其中的哪一个谁?
片子里多以主角自我陈述的方式叙述,立体地展现节目总导演、乐队、舞蹈总编等节目背后工作人员对于节目的付出与坚持。作为个体来讲,所有片中的人物都是立体鲜活的,陈述的也都是浅显易懂的个人人生哲理。所有人坚守自己的原则,意味把节目最完美的现场直播式呈现。这一票为了音乐梦想而来的少年,在湖南广电集团的某个舞台演播室里,跟老师学正确腹式发声,所有人轻轻扶着自己后背,镜头从背后取景,扑满整个屏幕的努力背影,那是第一个打动我的分镜。总导演对6强说的那段话更像是对所有年轻人诚挚的鼓舞。对于快男来说,那两个月是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因为是平凡人所以才更加珍惜这样一个从普通到不普通的渠道或者说是机会。就像10年前那些参加新概念的写手们,购买《萌芽》剪下报名表认真书写投稿复试命题作文收获奖通知书年少成名取得名校保送资格,从此走上人生的巅峰。
他们更像是提醒我青春不在岁月长流的一个情感触点,无论是纪录片还是那本杂志。10年前我还是每周拿着100块的生活费,会和同学去拍那种脸挤满整个屏笑得满脸横肉的非主流大头贴的少年,会节省开支去学校旁边的小书店买每一期的《萌芽》。曾相约和同伴命同一个题给《萌芽》投稿。初中时候的我还是能写出些明媚而忧伤文字的,也很沉迷于此,觉得自己毕生都将投入到文学这一宏大又高尚的领域中来。那时胆子又大,散文、诗歌、剧本、小说,什么题材都愿意也都敢去尝试。于是天天写,上课写,下课写,通宵达旦的写。寝室熄了灯就提着应急灯坐在厕所地板上凑合着歪歪扭扭地写,写到天亮,第二天交给对方看,还一起去拿给语文老师老马修改。最后,稿子却始终并没有投出,上海巨鹿路上万封的投稿中也根本查找不到这两个少年的挂号信。当时熬夜吐血写出来的真情实意都卡在了某本厚重的教科书里。那时候,我还和初恋谈着异地恋,天天坚持写日记,并坚信自己大学会选择语言类专业,立志要为我生命里每一个重要的凯子立传。那时候,我还真是个有着宏图大志的少年。
初中时受哥哥的好哥们影响,总在我面前夸耀自己女友干记者干得多么风生水起感天动地,原来写字还可以有除纯文学以为的其他形式。好吧,长大当个记者应该也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确实是考试上了那哥哥女友曾就读的大学,选的却是更世俗也更接地气放之四海皆可做打工的专业,跟文学 ,半毛钱关系没有。写字?会写推广方案和促销策划,算么?越大越不如少年时勇敢无畏,越无法坚持做你自己。华晨宇在电影里说,人们觉得是钱改变了人,是成功改变了人,大家都变了,我却没变,其实是环境变了。
谈了几段恋爱,分了几次手。从一个人不能活要死要死的病,到现在一个人吃饭、睡觉、上班,有节奏的痊愈。从不再每周给自己布置想写的命题作文,到现在挣着自己写完连多看一眼都想吐的书评稿费。从不再每次为个把个男人伤心欲绝赌誓累觉不爱,到现在心里时不时想起那些个碧池也曾有过戏假情真的时候。
10年,新概念的写手们从少年到中年,超女快男的选手们从草根到明星,我呢,从初中到大五,和很多人失联,也还能和10年前的伙伴邀约出来越快地玩耍。
只是,我就是我,我真的还是那个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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