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想过去批判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无可救药。当一个时代不愿意听取你的心声时,除了沉默,别无他法。
这的确很悲哀,我在这悲哀里偏安一隅,看世界在狂妄中逐渐沉沦。
曾经不止一次的跟人提及,想去与世隔绝的地方,锄田煮茶,闲度一生。但那毕竟都是书中那些文人雅士所擅长的生活,这一切于我而言,到底还是有一些不实际的地方。我知道这一点,因此还在此般年岁,平静的面对现实生活,这是无法逃避的,也将是一直要纠缠下去的。
更何况,假使我的父母朋友听见这样的论调,一方面会觉得我神经错乱了,而另一方面,会觉得我依旧没有成长,仍旧十分的幼稚,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这一切的发生是必然的,因为无法理解,所以自身在大多数人眼中,是被排斥的,是会被当成典型去训导其他人的。他们总是会谈论起,你看那谁谁谁,在一塌糊涂的生活里,还整天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简直是病入膏肓了。
一般情况下,我是很少反驳的,因为说了也不懂,更何况你说的多了,便更多的加深了别人那一种对你深恶痛绝的认知。因而我沉默,在自己的世界循序渐进。
在曾经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也尝试与别人理论一些什么。别人会给我讲很多的大道理,他们总以为经历的多了,或者是看了几本破书,喝了一些心灵鸡汤,便可以冠以圣人的名号,为这些在生存中陷入迷茫的人指点迷津。我永远都不太理解这样一件事情,他们连自己的当下都过不好,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突然发现这似乎成了当下很多人的一种通病,永远的在通过一些简易的途径不断的刷存在感,而我一眼就能窥探到他那颗浮躁的灵魂,正面临前所未有的灾难。所以我不屑,我不想这样的灾难降临到我的头上。
这是可怕的,悲哀的。人们的思想正在枯萎,欲望正不断膨胀。生存正大面积的死亡,无论高尚还是肮脏。
我并非认为自己有多么高尚,或者已经能够脱离世俗。这世间的一切生灵,只要存在的,便无法脱离世俗。我所说的脱离世俗,无非是比别人在精神层面上高处一两个境界而已,但就这两个境界,已然是天差地别了。
有时候根本不想去理会这些东西,但没办法,我总得写一些什么,我得交完作业,然后,继续泡在古文字里边。这是我能够使自己平静的唯一办法,当你在不同的篇章里边遇到同一个字,发现它在不同的篇章有明显的不重复的译释时,那的确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而这些欣喜,只能属于自己单方面的,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你眼下做的事情,你更加的不能与他人分享。他们认为这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他们认为,你根本没有认清眼下你该去做一些什么而不去做一些什么。
如果还年轻一点,我也许会动摇,因为一些内在的不完善,很容易去在意别人的看法。可如今,我钻进沉默的坚壳下,安静的看着眼前,迈着优雅的步伐,跟一些人分道扬镳。
这是不会后悔的事情。也许终究有一天,我会孤独终老,但那并没有什么值得悲哀的,因为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那是另一种财富,它并不实质,也并不虚幻,它也存在,只是你看不到它而已,而我,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一切。
况且,我根本没打算存活太久,人在完成一些事情之后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一类人选择的生活就是这样。我们掌控自己的生死,掌控一切你所不理解的事情,你还在无知讥讽与嘲笑的时候,我们已经看清了太多太多。
海明威在开枪崩掉自己天灵盖的时候,他是愉悦的,并不痛苦的。因为他看到了更加恢宏的精神层面。当这个世间的精神层面已经不足以满足自身时,我们有必要通过其他的途径去寻找更深层次的东西。
死亡,其实也是一种途径,一种境界。但眼下显然不是时候,因此,还能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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