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近4点时,我面对儿子紧闭着的门,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放开言语的闸门,哗哗冲他目标不明确,行动不积极等等。老公一听,终于逮着了机会,按捺不住,于是男女混合二人奏开始,一声高,一声低,一声怒,一声急。气急败坏之下,老公的脏话也带了出来。儿子背着的黑色背包,宛如刀枪不入的防弹衣,护着他面无表情地推门离开。
也是奇怪,他走了之后,我知道他是去学习了,焦躁之情瞬变分外安定了。就像换电视,咔嚓一声,又个全新的频道。(哪怕他走得很晚。)
就像小时候,我风风火火骑着电车带着他们俩,等他俩都进入教室去练电子琴,那一刻,我的心分外安宁。
阳台上光线渐暗,老公从窝着的沙发里起身去买了几个烧饼,“还是自己的崽,得喂饱啊!”他知道儿子晚上回来很晚了,也很饿(减肥)。在十点多儿子快回来时,把中午的红烧肉切碎,温热。烧饼也用电饼铛加热。一切就绪之后,进卧室了。
晚上十一点多,钥匙窸窣,儿子推门而入,沙发上是看电视的我。儿子大步流星,目不斜视,走了过去。
过会,又从卧室出来,“我没有看见你电话啊!” 丢给我一句话,连个眼神的配合也没有。又到厨房转了一圈,怨气甚至超过了小吃货的食欲,他没有掀动那闷着香喷喷红烧肉的锅盖。出了厨房,径直走到了他的卧室,咔哒,门又被反锁了。
我是善于自我调节的人,多大的委屈似乎都想捋呀捋呀,把它捋平展,自己的儿子,生气啥?
但还是回到卧室对老公抱怨: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我说几句就不理我了!老公也是唉声叹气骂骂咧咧,辗转反侧。
我关灯,在黑暗中调节自己,十二点零三分,手机“叮”一声,传来信息:是儿子的,:妈,我明早八点半之前起床,你睡吧!我们都是爱文字的人,但极少用文字沟通。
我直接了当,一二三四告诫他,大旨是要尊敬父母,不要把礼貌都给别人,把傲慢留给父母。还让他不在意父亲气急之际的言辞,他说,是的啊,要不下午早就吵起来了。至于他父亲给他买饼热肉的举动,我猜不出他是不是感动,也许早就习以为常了。
终于,一切平静了,第二天,儿子果然早早起来了,很可贵的一次和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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