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一定是有人骂我。”广州的空气这么湿漉漉的,感觉鼻子边隐藏着一根毛茸茸的逗猫棒。
“一定是…有人在想你啦。”大云一边按着游戏头也不抬地说。
“我在你身边,你怎么会想我,哼。”
“你在身边,我就不能想你噢。”
半夜遛狗回来,湿润的风并没有随之而飘进窄小的房间里。他放下了一身工作的担子,高高仰起头说,我要玩一盘王者。我照例播起了17年前的老版流星花园。相互彼此嫌弃说,“啊,我怎么有一个晚上回来一定要玩一盘游戏/看流星花园的男朋友/女朋友啊!”
这是我们呆在一起的第六天,也是我们在一起十九个月以来,为数不多的、同地相处的日子。广州的天空是一个很喜欢发脾气的女孩子,一拉下脸来,就别过脸去,甩下一把沉郁水汽的云朵头发,盖住蓝蓝好风景。
他形容我是一个超级坑神。譬如说,昨日摊在床上的我我瞄到窗帘缝外,又一个大阴天,于是很不想自己吃午饭。打电话给他让他在公司等我去吃饭。恰好要出门之际,黑豆喵偷溜着钻进床底下,怎么都叫不出来。我气呼呼打电话给他,叫他自己先吃饭算了。“你真是一个超级坑神。”电话那头讲。
不管怎样还是等我到了,上楼来接我的时候皱着眉头。他先饿着睡了午觉来等我,一股起床气。“以后我上班就别来吃午饭了,又不是放假,上班哎。”看到一下子低头的我,于是勾起我的尾指,拉着我走去吃酱汤饺子了。
怎么办,又是一个无可奈何的阴雨天了。我坐在咖啡馆里面敲键盘,同一家咖啡馆。从大半年前开始,着迷于重复来这家咖啡馆,咖啡师克制而礼貌,咖啡平价且大杯,偶尔从开放式吧台的飘进一点薄荷烟草味道。久远以前,我们是在另一家我学校附近的小咖啡馆认识的。那是我曾经重复去坐的地方。图书馆都挤满了赶论文考研的小伙伴,我把阵地搬来这里。那天,我写的可不耐烦,随手拿起一盒其他客人留在店里的名片,一页页往下翻。名片上信息平面而浅薄,写了一个名字跟一个木工房的名字。我问店员朋友要了微信,想过去瞧瞧。
咔嗒,就这样连接上了。
“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唔。”
“你的超能力是很有钱。”
“哇。”
“其实是钢铁侠说的。”
他说出了我的梦想。在我昏昏欲睡之际我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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