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写完练笔没来得及认真再读再修改就睡了,困意缭绕无力抗衡。
拥着已恬然入睡的点点,伴着她有节奏的轻鼾,我的手轻轻拍着她撅起的小屁股,自己也渐渐进入了梦乡。突然父亲紧张地走进我的房间,用嘶哑的嗓音冲我喝道:“快起来,你……你妈……住院了!”我赶忙挣扎爬起身子,衣服都来不及整理,踢踏着鞋子尾随在父亲的身后,赶往医院。
父亲的白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驼起的背由于急着赶路左摇右摆,本来天天喊疼的双腿急速而有节奏地交替做着加速运动。我一路小跑拼命想追上他,却始终无法跨越这四五步的距离。路不知走了多久,我火急火燎,我想要打电话找一个可以施以援手的人,拿手机的手许是由于紧张,竟哆哆嗦嗦手机几次险从手中滑落。电话终是未拨出一个,或许本就没有能托付的人。
接着又是爬楼,父亲虽然年老,但或许是因为心急如焚,气喘如牛却始终冲在前面,我尾随其后忘了凌乱的衣服、踢踏着的鞋子,甚至一只鞋子什么时候竟不知所踪仍浑然不觉。平生从没爬过那么高的楼梯,终于找到了母亲,竟不是在病房,四面都是白色的墙壁,一切静得吓人,母亲面色煞白地坐在一张硕大的床上,头发凌乱不堪,目光呆滞。我哭喊着扑到母亲身边,拼命摇着她的手:“妈……妈……,你咋了?别吓唬我!女儿离不开你!妈……”母亲竟用另一只手无情地活生生将我的手拉开,不理不睬地转向了另一面墙壁。“不,妈……别推开我!我听话……我不要离开你……”我歇斯底里地哭喊着,绝望害怕溢满了浑身每个细胞。
突然,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在耳边:“妈妈,你哭得咋了?”我这才下意识地摸了一把睡在我怀里的那双小手,“妈呀,竟然是南柯一梦!简直要我的命!”我拍拍孩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妈妈做了一个梦。不怕,睡吧!”孩子继续酣睡,我这才碰触到自己布满冷汗的额头,双手仍在轻轻发抖。
天哪,得亏是梦!父母不再年轻力盛,身躯不再那么健硕挺拔,这个梦在冥冥中提醒我该长大了,该脱离父母爱的庇佑,独自坚强地面对生活了。作为父母唯一的女儿,我明白肩上的责任与压力,将来这么一天不可避免地来了,伤心难过依旧萦绕我的身心,但我想我会镇定而坚强地面对。
噩梦一场,胆颤心惊、冷汗淋漓,今夜无眠,如何珍惜一份至爱亲情?我想了好多好多,除了珍惜,除了用心陪伴,在“怡吾色,柔吾声”的改变中,竭尽全力呵护这朵亲情之花。
可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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