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到曼尔德,吃完早饭以后,他对伦蒂说:“我去打野雁了。”伦蒂点点头,拿起了棒针。
他快速地走出了家门,甚至忘记了这个老式猎枪是有后坐力的,他径直将它举在了面前,瞄准,扣动扳机。伦蒂赶忙跟着曼尔德跑了出去,正好看见他一只手捂着脸转过身来。
"哦,你打到野雁了吗?"她问。
"打到了,可是没打死。"曼尔德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擦了擦流出来的鼻血。
这群野雁安然无恙地继续飞到湖面与大家会合。看来,即将到来的冬天应该不会太冷,野雁们都不急着往南飞了。
那一小块土地也快要犁完了,忙碌的日子也正式结束。
十一月,雪花纷飞,大地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正适合滑雪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曼尔德和伦蒂穿着厚厚的衣服再套上外套,驾着雪橇出去玩了。由于伦蒂在室外的时候会感觉舒服很多,所以曼尔德就为她做了一个手推雪橇,还做了一副挂在胸前的套索给牧羊犬谢普。
在晴朗的日子里,伦蒂就把手推雪橇给牧羊犬谢普套上,让它拉着她从小山顶上滑到山下的小路上。之后,他们又一起爬山,曼尔德拉着雪橇,伦蒂走在他的身旁,到达山顶后,开始他们的第二次滑行,就这么来来回回好多次,直到伦蒂累得已经走不动道,并且玩得非常尽兴的时候他们才停下来。风力追好像怎么都玩不够似的,每当雪橇在雪堆面前翻了,伦蒂掉进雪堆里的时候,它看上去也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十一月就这么过去了,十二月到来了。
十二月五日的那个清晨,阳光非常明媚,但是北方的天空却隐隐有暴风雪即将到来的迹象。
"伦蒂,你今天再痛痛快快地玩一天吧,因为明天可能会有暴风雪。”曼尔德说。
听他说完,伦蒂一早吃完饭,就赶忙把雪橇套在谢普的身上,开始了今天的第一次小山滑行。但是她只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我不想玩了,"当曼尔德从牲口棚回来时,伦蒂告诉他,"我现在更想窝在火炉旁。"吃过午饭,收拾完餐桌,她又懒洋洋地坐回火炉旁小摇椅上,伦蒂这个样子让曼尔德不禁有些担心。
下午的时候,曼尔德去了牲口棚,回来时手里牵着套上雪橇的马。
"我去把你妈接过来吧,"他说,"直到我们回来,你都要尽可能地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知道吗?"外面的雪现在下得很大,透过窗户,伦蒂看见曼尔德坐在雪橇上赶着那两匹马快速地飞奔着。伦蒂觉着,他这速度要是在独立日的赛马比赛中一定能拿奖。
之后,她不是到处走走,就是又坐在火炉旁边,直到曼尔德带着妈妈回来。
"我的天啊,"当妈妈在火炉旁取暖的时候,她大叫了起来,"你不能这样坐着。我现在要赶紧把你送到床上去。"但伦蒂回答说:"我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待在床上但是很快,伦蒂就不再抗拒了,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呢,所以,我现在要尽可能坐着或是到处走走。"
只是隐约知道曼尔德又驾着雪橇到小镇上接她妈妈的一个朋友了。
福德太太是个友好、开朗的爱尔兰女人。伦蒂是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才知道她已经来了。"她现在很好,肯定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她是那么年轻。你说她才十九岁吧,跟我的女儿玛丽一样大。但是我还是建议,我们现在应该请个医生来。"当伦蒂再次清醒,能够看清并知道她周围的事物的时候,她的妈妈和福德太太就站在床的两侧。在她脚边的那是曼尔德吗?不,不是他,曼尔德应该已经去请医生了啊。怎么好像有两个妈妈和两个福德太太呢?怎么回事,她们好像都围绕在伦蒂的身旁。
爸爸以前总唱的那首老歌是什么来着?
……天使们啊!
来到我这里,
围着我站住,
哦,用你们雪白的翅膀带我去……
伦蒂在一阵剧痛中昏迷了过去。随着一股寒冷清新的空气,伦蒂苏醒了过来,在灯光下,她看见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把雪白的大衣扔在门口,朝她走了过来。
她隐约感觉到有一块布在触碰她的脸,并且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紧接着她就沉沉地陷入了没有一丝疼痛的黑暗中。
当伦蒂醒来睁开双眼的时候,房间在煤油灯的照耀下依旧很明亮,妈正俯身看着她,医生就站着她的身后。紧挨着伦蒂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暖暖的襁褓。
"伦蒂,看看你女儿,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宝贝,刚好八磅重。"
"你自己就是个好女孩啊,"福德太太坐在火炉旁说:"你是个勇敢、善良的女孩,所以啊,你的小宝贝也一定是一个好女孩的。你现在很好,不用担心。"
之后曼尔德把医生和福德太太送回了家,妈妈留了下来。伦蒂轻柔地搂着小宝宝玫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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