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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小雅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记得有一次,她突然问我究竟喜欢晴雯什么?当时我没细想她问题的具体含意,我只是说我喜欢晴雯从某种程度是怜惜,她的死让我心痛,如果不是有那么悲惨的结局我也许还不会喜欢她。她对小丫头的强横,她不容玷污的贞守,在袭人和王夫人眼里,是那样单纯而又可笑,然而她的死还是让我掩卷难眠,既使宝玉的小丫环让她羽化成仙,也没能给我一丝安慰。当我终于入眠,转醒后第一个想起的仍是睛雯,我知道我忘不了她了。她是一个脆弱的存在,一个天然的受害者,在泥沼中不会被打涝,不会被记忆,不会被模仿,只会沉陷腐烂。
当时,小雅只是静静听着,没插一句话。她目光低垂,望着别处,而她那晶莹的眼底,分明有一潭净水,轻轻地泛着微波。望着她,我猛地怦然心动,那一刻,所有的美丽自自然然汇集到一起,在小雅的周身静静弥漫,暗香轻轻浮动,缤纷的花自天顶飘落,在小雅的脚下铺展出一片绚烂的花海,而小雅静静凝立在花海中央,如一缕花的精魂。就从这刻起我开始喜欢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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