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篇旅游文写道,徐霞客和顾仆前往云南罗平,虽说途中没有匪患,泥浆却高达膝盖,最简陋的那座桥偏要收费。他们翻山越岭,傍晚借宿军营,军人引以为傲的军营,在徐霞客眼里,条件极其普通。
(公元1638年)八月十七,在偏头哨南,那些隆起的崇山峻岭中,隐藏着罗平州土匪头子阿吉的巢穴,最险要处有何天衙的军队守着。
徐霞客和顾仆过了偏头哨,往东登上陡岭,岭上石头棱角突出。岭顶是罗平州、师宗州的分界,也是东部山、西部山的分界。山岭重重叠叠,上上下下有六十里,险峻程度堪称滇东第一。
罗平州峰头上树多石多,不像师宗州都是土山和茅草脊。他们在岭上走了五里,来到中火铺,路左有块平地。当地人肩挑手提炊具,在平地上卖饭。时辰一过,他们就离去。徐霞客和顾仆没能赶上,只好吃携带的冷饭。
他们往东走两里,下到草丛中。道路在沟石之间,泥泞得更加厉害。他们走了一里,就有架木头修成的栈道,嵌在石缝中。并不是悬空山崖、攀缘峭壁修建的。栈道时断时续,常常平铺在路上,栈道下都是石孔、普井,用木头填补道路。
往东下山一里,才到峡口,他们回头看西边沟壑,崇山峻岭悬在空中,全都覆盖着丛丛密密的竹林,其中有人声,想来有彝人的房屋,但外面看不见。
他们往东眺望,南部山冈平缓,北部高山耸立如屏风,互相对峙着向东延伸。他们顺着北坡往东走三里,又往北上坡,直达北部峰腰,顺着峰腰走三里,走完山峰往东下,有丛横交错的山坞,一道从北峡伸过来,一道从东峡过来,一道从西峡过来,一道往东南边伸过去。
这时天又下雨,道路更加泥泞,估计到罗平州还有四十里。听说此处有营房能够投宿。他们环顾四周,雨雾茫茫,一无所见,只好顺着大路往北转入峡谷,再顺着峡谷东面的小岭往上走。
他们走了一里路后,忽然遇到五六个手持长矛大刀的人走过来。
徐霞客问:“营房在什么地方?”
他们说:“已经过了。”
徐霞客又问:“可以住宿吗?”
他们说:“可以。”于是带着徐霞客和顾仆往回走。原来他们是军营的士兵,才送地方巡查官员过岭回来。他们往回走了一里,下山来到坞中,向东走进山坞半里,到达一座小峰之下,向南往上攀登,路又陡又滑,难以落脚。他们攀登半里到达峰顶,营房就在顶上。营中的茅草屋像蜗牛壳一样,上漏下湿,人畜混杂居住。
那几个士兵沾沾自喜地对徐霞客说:“您是贵人,假如没遇上我们,而前面无处投宿,又怎么办呢?营房虽然低矮狭窄,还是此彝人家强十倍。”
徐霞客只好点头赞同。找水煮粥。峰顶上用水很艰难,他们只能用一捧水洗洗脚而已。
不知明朝末期云南罗平州的州府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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