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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销七日游13快得救了

传销七日游13快得救了

作者: Otis | 来源:发表于2022-06-15 11:22 被阅读0次

    13 快得救了

    第六天了,我已经快被同化了,周围“同伴”每天的悉心关照,这个群体有着外界难以想象的和睦,看起来就像家人一样,这样的假象,让待在里面的我以为捡了个宝。

    又去了另一个据点,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团体到底有多少个领导多少个窝点,我也不想知道。

    转来转去拐来拐去,跟着猩猩他们,三三两两在马路上闲逛着。

    有个细节我没提,也许我是演戏,我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目的,每次和猩猩出门,我就挽着他的胳膊,虽然我感到恶心,感到罪恶。

    一个民房,一个大院子,这是张宥加的寝室,在外面等了会,喝了点水,我又被带进一个小房子里,坐在塑料板凳上,面向一张床,张宥加进来了,他面对我坐在床上,总之是我仰视他,他说今天带来了个领导,具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戴着一副眼镜,长相也不凶恶,看起来也和善,总之一直坐在张宥加右边沉默不语面带笑容,张宥加还时不时地“树立”一下他,虽然我不明白用意何在,不过人家自有人家的道理。

    豌豆坐我右边,艺术家坐我左边,张宥加轻松地跟我开了个头,下一秒突然变脸(我已经习惯了,这儿的所有领导都这破德性),成功营造了紧张的“考试”氛围,他说这么多天了要看我都明白了多少,有没有看懂这个行业,就开始一连串的向我发问,在这样的场合下,就算我心里明白,我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也许他都料到了吧。

    宥加看我答不出什么来,就开始转头劈头盖脸地骂艺术家,说这么多天了他啥也没教会我,虽然我心里知道这一定是演给我看的,但还是看起来是极力想为艺术家开脱地,然后宥加还是继续骂艺术家,说你看都这样了人家还在为你说话……

    我还是在挣扎说我懂这个行业了,他说你懂了吗你真懂了吗?他问我我现在能不能立马拿2800出来上线,他说这个行业就是让你拿钱,不停逼问我拿钱还是不拿。我说能,他说真的能吗 那你拿啊。我噎住了,只能盯着他不说话了。照这架势下去我真要虚脱不可。

    这时候豌豆突然说话了,她看起来很生气,她就开始数落我,说了一大堆,还说刀放我面前我连一滴眼泪也没有,那天艺术家说了我一句我就哭了(我不明白这什么意思,也许是在说我当时哭在掩饰什么吧),然后说我黏猩猩,出门就挽着他的手(说了好多我都不记得了,话说当时我仔细听着她说话,希望把她的每句话都记下以便日后能复述出来,但是现在我都忘干净啦)……

    说完她就起身出去了。

    张宥加一直饶有兴味地看着豌豆,她出去之后,我没等张宥加说话就泪如泉涌(玛德我演技这么好真应该去横店闯一闯),抢先说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知道但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个行业我知道它是国家暗中支持的一个行业balabala总之把我能知道的这个行业里那套忽悠人的话全部搬出来说了,总之说了很多我心里埋藏的委屈,张宥加一直慈眉善目地望着我,似笑非笑,表面看起来很和善。

    最后,张宥加点点头,表示他理解我。

    我泣不成声,他让我别哭了,这样压抑的谈话终于结束了,我站起出去洗了个脸,止住了哭泣。

    但还哽咽着。

    周防给我打电话了,我只有任张宥加指挥,他说什么我说什么,并不明白当时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不过内心确实不是愿意被操控的,依照当时的形势来看,我也只能顺着领导的意思。

    迷迷糊糊貌似又给我上了一课,之所以迷糊是因为从第三天晚上开始就睡不好觉:第一晚和豌豆王柳睡了次床,从第二晚开始就多了几个妹子,第三晚我就被赶到地铺上去了。因此每次不管是上课堂还是领导与我谈话,我都会打瞌睡,睡着,做梦。而且入睡速度快,做梦程度深。

    不知怎得天就快黑了,我依旧不明所以地被带出去,只能跟着张宥加,带朋友走,不知道去哪里。别的人也不知去向。

    我的手机响了,周防的爸爸打来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要解释,旁边有人,我不可能说出实情,那样这么久好不容易让他们对我放松了警惕的努力就白费。我急中生智(智?也许吧,对自己的智商没信心),把手机伸到张宥加面前,满脸委屈与不知所措,用真诚焦急好像要把我的所有都交付于他的眼神望着他,嘴里发出无助的声响并拖着人畜无害的尾音:“我怎么办啊?接还是不接?接了我该怎么说啊?”

    张宥加分析了一会,得出的结论是让我先别接。虽然我并没有听进去他分析了些什么,脑子里也想着其它的事情,不过还是表现出一副被他的智慧所折服的表情,一脸茫然加顿悟继而点头,边点头嘴里边“哦”着,很听话地把手机铃声关掉了。

    张宥加说要给我们买几个水果,选来选去选了几个梨rnmb的老子最讨厌吃梨了。

    继续走走了多久我不知道,总之太阳快落山了。没错我们又来到了一个公园。

    没什么事干,我躺长椅上睡了一觉,这一觉着实遭罪,一边睡,一边手不停地挥舞,虽然如此,但还是无济于事,身上被蚊子咬了不少包。

    天黑了,张宥加语重心长地跟我谈话,他说他知道我的想法,知道我很善良单纯,他问我是不是不敢迈出那一步,不敢突破自己,缺少那一份勇气……鬼知道他在说什么,我惊喜地点头对啊对啊你怎么知道,怎么这么了解我。同时我内心深处好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说我心机婊,人家自己也没察觉到人家这么会演啦。

    周防给我发了短信,也打了电话,说真的,接起电话后我特别焦躁,我又不能说实话,而且那时我觉得待够七天我一定能够回去,所以有一半话也是当时我自己的意思,我让他回家等我回去,别来沧州。最后他答应了,说他回去等我。真的我从来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他一定察觉到不对劲吧!

    张宥加说周防肯定不会走,让我把手机关机,拔掉手机卡。我虽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

    离开庭子,在庭子外的空地上转,豌豆也来了,她对我说对不起啊。我说没关系。想说点别的什么,但发现没有什么可说,还是沉默了。是张宥加让她来道歉的,张宥加骂了她一顿。我不知道豌豆本人的人性去哪了,泯灭了吗?她现在脑子里只有利益,只有金钱罢!

    我抬头,月亮已经当空照,我依然跟着他们在公园里乱转,梁成辉也来了。

    公园入口处放着一排自行车,电动车,还有好大的空地,有个池子,喷泉没开,空地上有浮雕,我跑来跑去,在水池边上跑跑跳跳,离他们远远的。

    我虽然很累,很疑惑为什么大半夜还要在外头瞎逛,但我从没自讨没趣地问过,因为我隐约觉得他们谁都不会告诉我实情。

    梁成辉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看他手机里下载好的中国好声音片段,我因为无聊,听见歌声好听也凑过来看,张惠春,张惠妹亲妹(当出现这行字幕时我觉得这介绍有点可笑),她唱着“我要怎么说我不爱你,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死心……”我一时听入了迷。当梁成辉宣布他手机里已经没有其他视频时我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真的不知道呆了多久,无聊了多久,梁成辉终于宣布可以回去了,然后我就跟着他们走啊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很远很远,我没走过的路,不过这条路我明天还要走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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