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冬日的晨阳已悄悄爬过山头,柔弱的阳光吞噬着谷内的雾气,雾气已渐渐散去。
观风台上人头攒动,却静静地没有声音,所有的浊者都在静静等待,等待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打破这个局面。
忽然,半空中传来一阵狂笑,声音不止,众人忙举头寻找声音的源头,只见一五十余岁男子,踩着一只硕大的仲枭,仲枭低着两只脑袋,由半空俯冲下来,将至地面时,男子纵身跳下,稳稳地落在观风台中央,只见其身着皂红长衫,墨色腰带,灰黑相间的头发扎在脑后,三缕青须垂在胸前,其身宽体胖,倒卵脸型,眉浓且长,浓眉下一双小眼睛,让人看着极不协调,鹰钩鼻、薄嘴唇,无论在那个角度看,这张脸上只有两道浓眉、三缕青须。
男子止了笑声,此时,水濯缨已然站起身来,“濯绮,这是由何道经此?”
“哈哈……”水濯绮笑起来,鼓囊囊的肚皮亦跟着不停地抖动,“濯缨伯玉,有礼,”说着话,水濯绮朝水濯缨轻轻抱腕,算是见了面,“濯绮速速来此落座。”水濯缨忙让道。
水濯绮亦不客气,边走边道:“前者获悉清水门冬日斗法,只怪诸事缠身,未能早日到达,我生性便好热闹,怎能错过水清门如此盛事,哈哈……”水濯绮边说着,坐到水濯缨身旁,“却不想人还在半空,这里已声息全无。”
“濯绮来的不巧,净者之争已然结束,这浊者如何比试,众人正在商议。”水濯缨面露尴尬。
“哈哈……不是来之不巧,是来得正巧,这台下数众之徒者,胆小如鼠,不敢登台,能睹此况,我来得正是时候……”水濯绮语气极重,水清阳一干人等已有些坐不住,而此时水濯缨却一脸淡然。
忽然,水濯绮腾空而起,如硕大的肉墩重重地落在观风台中央,观风台似要被他踏落谷底,“尔等深居谷内,夜能安寝,昼有热食,却不知谷外寒暑。碧血族到处烧杀抢掠,人人不得安生,三岁孩童尚有自强之心……”水濯绮宽胖的两腮随着他的吼叫,亦不停地抖动,因语速过激,浓痰似塞住了他的喉咙,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今日只是一门之内切磋,尔等却畏首畏尾,全然没有洪苍中人之豪气,更无清水门之斗志。倘一日碧血族攻进谷内,诸君等死而已。”
台下众清水门徒显然已被水濯绮激怒,众人各个摩拳擦掌,一者因水濯绮是尊者,没人敢随便造次,二者因忌惮水濯绮深厚气海,却没有人敢上台挑战。水濯绮环顾四周,又是狂笑不止,“可怜之 …可悲之…哈哈”
风未薰本是性格温和之人,而被水濯绮这一番挑斗,之前被强压的气海此时却无法再受控制。风未薰清晰地感觉到气海之气在经脉流动,他试图控制,经脉中的气流却如泄了闸的洪水,充塞着风未薰每个气门,他感觉经脉随时都会爆裂,他感觉整个身体即将爆裂。风未薰想到修习的斗法之术,“既然气海可幻化为各种兵器,定会消解体内气海,”想到这里,风未薰也顾不得此时自己身在冬日斗法场,他迅速引导气海,想着幻化冰锏之法,他巴不得两只冰锏能把他所有的气海都消解殆尽。
风未薰尽数把气海引导而出,两股强大的气海由中冲喷涌而,两只冰锏则脱手飞向水濯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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