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的一切都可能是错的!
即使你赞同我的观点,你的生活也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
除非——你采取了相应的行动。
(文:书先生,2020年4月3日,新加坡)
一个教训
上一篇《南洋学记》里,我简略描述了自己连滚带爬的回坡之路。可能太简略了,居然漏掉了一个重要的点。亏得夫人提醒,否则就失去了一个给朋友们提个醒的机会。
这漏掉的一点,对我来说是个教训,因为它耽误了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今天把它写出来,希望读到文章的朋友不犯同样的错误。
这是个什么教训呢?在描述它之前,有必要介绍一下我和路夫人这个两口之家的“经营格局”。基本上,我们家是这样的:大事儿我说了算,小事儿夫人说了算,至于什么算大事儿什么算小事儿,由夫人决定。这种设定,既彰显了我一家之主的地位,又成功实现了权力的制衡,大家觉得是不是很科学?
基于这样的设定,我们家信用卡的主卡人都是夫人,我要么没有信用卡,要么用副卡。因为去德国前,刚好换了信用卡,副卡没来得及办,所以在德国,凡是需要用卡的地方,我都是用夫人的卡。
一般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一来我和路夫人很少分开,二来现在很多消费都是在线的,只要记得一些数字即可,不需要出示物理卡。但这次出问题了。
上篇文章提到我紧急在线购票,用的就是夫人的信用卡。但谁知,到半途,也就是在从汉诺威到柏林的火车上,我收到卡塔尔航空的邮件,要求我验证卡片。验证的目的是为了确保交易是得到持卡人授权的。
从上面的邮件截图,你可以看出,验证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持卡人拿着卡亲自到机场,值机时把卡给工作人员看。另一种是打电话给官方票务。
第一种显然不可能了,因为卡都不在我这里。我们赶快尝试电话联系卡塔尔航空的票务。邮件里的号码、官网上找的号码、APP里面提供的号码,没有一个能打通,不是提示空号,就是说周末不上班,请周一再打。要说别人这工人权益保障就是做得好,这种状况下,还照常双休。
没有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去机场,总不能返回不莱梅吧?
到了机场,果然因为信用卡信息没有验证不能值机。顾客服务部的工作人员倒是不错,尽力帮我解决问题。她让我提供了银行交易账单和持卡人信息,然后发给她的同事验证。
哪知道,这个验证非常的耗时,我在柜台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出结果。最后,再不过安检就来不及了,只好交了一笔和票价等额的保证金,才拿了登机牌。
我本人倒是不着急,不行就再买一张票呗,这种情况肯定是会退款的。我也不着急进候机厅,因为在哪儿都是等,反正飞机只可能延误,不可能提前起飞的。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真的时间很紧,身上又没有带够钱,这就很麻烦了。所以,我用自己的教训告诉大家:紧急情况下一定要用自己的信用卡购票。
“接机”人员的迷惑操作
上篇写到我登上了从多哈到新加坡的飞机。今天接着介绍后续的情况。
机舱比上一个航班还空。因为已经是晚上了,困得不行,上飞机就直接睡了。虽然一个人坐一排,但毕竟不如床上舒服,所以我睡得跟婴儿似的:每过半小时醒一次,只是没哭。
到新加坡时,是当地时间下午5点钟左右。一出廊桥,就有工作人员拦住我们问:“Are you from UK or USA?”我以为这个问话意思是他们要找出从UK和USA回来的人,所以,我回答一个“NO”,就继续往前走了。
哪知前面还有一个工作人员,又拦住我问:“Are you from UK or USA?”我当然还是说“No”。结果对方说:“If you are not from UK or USA, please stay here.”(如果你不是从英国或者美国来,请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所以,我又回到廊桥入口的地方等候指令。
这种情况不止在我一个人身上发生,同一个航班的,好多都是走到第二个“关卡”处,被叫回来。还有好几个人,也不知道回答的是Yes还是No,反正就过去了。
实际上,工作人员这种问法很容易让人误解。我们理解语言,都会受情境限制。同一句话,不同的情境,我们可能优先选用某种理解。比如很简单的一个问句,“你走不走?”如果你是对朋友说,意思可能是问他,要不要离开说话的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但如果你是对下棋的对手说,那可能是因为对方这一步考虑太久了。
在机场这个情境,问你是不是XXX或者是不是从哪里来,默认的意思就是,对方要找的就是XXX或者从哪里来的人,而不是为了排除掉这个XXX或者哪里来的人。
这就是误解的来源。绝大部分人听到上面的问句,第一反应一定是,我不是从英国或美国回来的,所以我可以继续往前走。结果工作人员的意思恰好相反,这就让人很迷惑了。
你知道,由于职业敏感,这种模糊性语言使用总是让我很难受。犹豫了几秒,我还是忍不住对工作人员说:“I am afraid your question is a little bit confusing. It may be better if you tell us directly that we should wait here if we are not from UK or USA.”(你的问话恐怕容易把人搞晕,你应该直接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不是来自英国或者美国,就先在这儿等着。)
工作人员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去问另一个刚走出来的乘客:“Are you from UK or USA?”
OK, you win.
虽然我无法改变小哥儿的问话方式,但从它的问话中可以听出,来自英国和美国的乘客会有特殊处理,至于怎么个特殊法,我就不得而知了。
等大家都集合后,我以为要集体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去,结果小哥儿大手一挥,让我们跟着他到通关大厅去。这是什么迷之操作?我们本来就是往海关走啊,难道还有其它地方可去?你不拦着我们,我们已经到通关大厅了。
去海关的路上,我发觉樟宜机场的店铺很多还都开着,包括星巴克。
营业中的星巴克
严阵以待的检测人员
到了海关大厅,早有一群工作人员等着我们。这里不准拍照,所以只能文字记录了。
大厅里准备了三排椅子,供刚下机的乘客填表和等候检测用。表格是些常规的内容,航班号,座位号,有无病史,返新前14天去过哪些国家等。在填表的过程中,工作人员给我们测了两次提问。第一次36.9,第二次36.4。看来,这场面太吓人,把我体温都吓掉了半度。
每个人都要做鼻咽拭子检测。医生说会有点不舒服。我觉得这个医生说话太含蓄了。这次检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凡事要有度。比如掏鼻孔,只在外面转转,挺舒服,但要伸得太进去,就很痛苦。做完检测,我很想打喷嚏,但考虑到打喷嚏可能会被怀疑有病,于是忍住了。这说明,只要代价够高,人很多事情都能忍。
顺便说一下,这是我第一次知道鼻子里面还有这么大的空间,看来以前无论是说话还是唱歌都还没有充分利用鼻腔的共鸣。
做完测试就可以去通关了。樟宜机场海关的效率一向很高,那天更高——因为基本没啥人。出得海关,发现行李转盘前面的礼品店也还在营业。
微信图片_20200403015000.jpg取了行李,在机场的超市匆匆买了点日用品,然后打了个车径直向学校指定隔离点,Graduate Hall 1,开去。
机场的星耀商场里,人还是不少,戴口罩的还是不多
路上看到的店基本都还在营业
最后的自由
GH1前面摆了一个简陋的摊子,就是回新学生隔离登记处。我到的时候,工作人员刚好不在,于是我就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东望望,西望望,享受一下最后的自由。
我看到NTU学生的生活似乎没有受到多大影响,还有人在跑步锻炼。我双眼贪婪地攫取着这校园的绿意,鼻子也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接下来的两周里,我都只能从窗户感受这一切了。
登记完毕,领了钥匙,我最后忘了一眼“外面的世界”,开始了为期两周的隔离生涯。
好了,今天就写到这里吧。接下来的《南洋学记》里,我会给大家分享新加坡隔离相关要求,以及住宿和饮食条件。里面也有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地方,大家到时可以和国内的情况对比一下。多方面接触信息,有助于更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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