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外出经常性地遇到放暑假的学生，昨天公交车上碰到姐弟两人，看起来是正在上一二年级，两人坐在我前一排。
一路上，带着粉红粗框小眼镜的姐姐一直对弟弟说话，我没有留意具体内容，因为小朋友之间的话题总是一个接一个，毫无逻辑地跳脱着，很难让旁人保持关注力听进去。
对于姐姐的聒噪，弟弟则是时不时大声吼叫的方式回应，听起来一惊一乍，我的耳膜受不住这样的分贝，每次都被吓到。
这个年纪的小朋友似乎总有用不完的力气以及说不完的话，时时处在兴奋的状态下，想方设法向周围环境或者同龄人展现自己的元气与能量。
在厦门流浪的时间里，我做过半年的托管班辅导老师，看管的就是从一年级到五年级的小学生，上班的每一天都要忍受吵闹杂乱的场面。
这个托管机构是一对夫妻开的，两人曾经都是老师，成立家庭有了小孩之后就注册开了一家私人托管所。女主人之前是幼儿园老师，看上去就严厉干练的女强人形象，她老公看起来像个话不多的高中物理老师，但实际上是教小学语文的。我刚去那年，他们的独生女还在上小学三年级，是个大眼睛的小美人。
原本以为我能胜任这份看起来简单的工作，做得越久就发现托管老师的责任并不简单。除了他们夫妻二人，还有一个做饭的阿姨，就只有我是全职的辅导老师，然后一般在傍晚会有一位兼职老师加入，因为辅导作业的任务比较沉重，我们三个忙不过来。
先是中午和傍晚需要去学校接送这些小朋友，总共有二十五人左右，但一年级的就有八九个，照顾低年级的小学生尤为费劲，因为他们还在建立规则的阶段。中午主要是看管他们吃中饭和午休，然后再把他们送到学校。
傍晚接回去以后先辅导作业一个小时左右，五点半到六点的半个小时是集中吃饭时间，然后继续辅导作业，晚上七点半到八点半左右就会有家长来接走。
虽然托管机构就在学校对面的小区，但需要领着他们穿越三条马路，我刚去的那几天根本吼不住那群小孩，虽然要求他们排好长队来走，总有拖拖拉拉或者三三两两聚一起的。
里面有一个让我一直觉得很抓狂的小男孩，刚上一年级，特别抗拒托管生活，以致于每次放学去接他的时候都要上演一场“逃跑”，有时一不留神就不见人影，急得我们到处找。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学，总是为他这个淘气包担惊受怕。
除了接送的安全问题，还有辅导作业的艰难，如今小朋友的课业不仅量多而且要求还高，语文抄写新词的字要方方正正，有些看上去写得已经很不错的字也会给到差评，要是小朋友的作业出现较多差评，我们这些辅导老师就会收到家长的质疑。
盯着低年级的小朋友完成作业已经很难，还要让他们一遍遍修改或者被纠正，着实很消耗耐心，所以我后来看到网上那些被气到生病的家长，并不觉得搞笑过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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