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主义( Modernism)萌芽于19世纪末, 源自现代化(Modernization), 脱胎于现实主义(Realism),浑身散发着叛逆的气息,一路挑战传统价值观至今。它前承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后接后现代主义。在后现代主义试图结构和摧毁一切的今天,现代主义依然有它一席之地。它反维多利亚,摆脱现实主义的束缚,走向多元而丰富,横扫欧美文坛半个世纪。在现代主义文学大伞下,一个个名字熠熠生辉:伍尔芙、庞德、艾略特、乔伊斯、海明威、卡夫卡、普鲁斯特……这是个伟大的时代。从美国视角来看,有些名字不容忽视,他们是庞德、艾略特、海明威、福克纳、菲茨杰拉德等。
说起现代主义的开始,伍尔芙曾有过这样精确到月份的论述:''On or about December 1910 human character changed,'' 她认为人性的变化导致了一系列的变化,包括人际关系的转化''masters and servants, husbands and wives, parents and children'' . 她还说,当人与人的关系变化的同时 ,宗教、行为、政治和文学也会随着变化,''and when human relations change there is at the same time a change in religion, conduct, politics and literature.''
而将美国的现代主义从1914年算起,跟一战对现代主义的深远影响分不开。美国的现代主义文学就是一战后旧有秩序被摧毁,人民为新秩序而战的一部斗争史。美国社会的每一个前进步伐,都满是鲜血。
常有些天真或故作天真的人告诫大家要把文学和政治分开。然而,真正伟大的文学都离不开某一特定的时代背景。现实社会里的政治斗争、阶级或人群矛盾、真实的人民之痛,都是伟大作品的土壤。记录下时代之痛的作品,比菲靡靡之文更值得留在历史长河里。在西方文学研究课程里,有一门课叫文学、社会与文化。伟大的文学作品,都紧扣着时代之痛。通过分析文学作品,可以窥探一个时代人民的抗争。
美国文学长久以来依附于欧洲,并不强势。现代主义记录了美国文学的声音。通过艾略特和海明威,读者意识到美国文学独特的声音。谁说这不是一部自强历呢?再看回我们,一百年来我们一直忙着崇拜西方的一切,常忘了美国现代主义文学与中国古典文学有渊源这一事实。我们的现代文学之路,走得艰辛。甩掉沉重的历史负担,有它的好处。但切割得太彻底,连根基都弃了,丢掉了糟粕,连养分也跟着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哪有把孩子连着洗脚水一起倒掉的?
有时,看看别人走过的路,会给我们带来新的视角。写这个主题,无非是要提醒一下,当面对顽疾没有对策时,偶尔看看别人怎么治,再剖开自己的伤疤对照一下,或许能有些启发,从而迈开新生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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