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风雨

作者: 卫兰抒 | 来源:发表于2018-04-15 10:47 被阅读0次

  最初,是三角的星星......

                                                                                       ——狄兰·托马斯

        那或许是一个梦。

        他看见一匹良驹,深棕的鬃毛在风中飘动——可他却看不清那匹马的模样。它温顺地站在喧嚣的街头,任由人流从它的身旁走过。它抬首。空中,月的容颜未被星光掩盖,而星星的面孔也未为灯光所遮掩。

        水漫过了街道,行人们毫不慌张,只是撑起了透明的伞。而那伞下的一片水泥地,竟不会有水漫过,就似生出了一片凸起的土丘。

        这真是个糟糕的比喻。他摇了摇头。

        这是室内,还是街头?

        那匹良驹仍在温柔地看着星空,仿佛在凝视着一颗星,好似在遥望它遥不可及的梦想,又或是它的爱人——它那早已安眠在大草原的溪流之畔的爱人。

        他看见风中飘起了纸屑。纸屑落在马背上。他看见上面是一个个破碎的字符。

        “那是一个谜语,”他听见风中的一个声音说,那个声音太飘忽,仿佛出自他的幻觉,又好似从未出现过,“无解。”

        那匹良驹缓缓侧过身。他在它的眼中寻见了昨日洞庭春晓时,那人在舟上的身影。那人眼中,泛着湖上的点点碧色。他还发现了那人在风中的身影——倒下,然后同灯红酒绿告别。

        星星突然坠了下来,坠在水泥地板上。他被困在了时间的高塔之上,他是时间的战利品。

        任凭他发疯了似的朝没有窗子的墙壁撞去,任凭他哭喊,终也是徒劳无功。

        时间的桎梏将风雨隔离。

        时间的桎梏将你我分离。

        最终,世间也无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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