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几乎没有什么太走心的高兴过。
花姐见我这么闷,偶尔会唠叨着来我房间说两句话。我知道不是因为她缺个说话的人,她就是怕我太闷吧。
也有两次,确实是因为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前几天,她推门而入。拿着手机,喜滋滋的给我看她。大概是花姐五姐妹群里发的东西,国家关于农村人
口养老问题的一条新政策,说像她这个年纪,以后每个月国家给发800大洋的生活费。吼吼,我反正对于这种天上掉陷饼的事儿是有八成不信的。中国这么多农村人口,老龄化又那么严重,每人每月80,还差不多,800肯定是瞎扯的事儿。
我没看她手机里的信息,只是应承着她的高兴,附和着说,“嗯,不错,以后头上可以买花儿戴了”呵呵,我一向毒舌,连应和老妈都不忘记带上挖苦的口稳。但老妈没听出我这弦外音来,依旧沉浸在那份喜悦里。我知道花姐的想法,她一直觉得在我这边是一种累赘和负担,她始终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我懂那种感觉。年轻的时候,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人,年老了却要过手心朝上的日子,她自是不悦的。我虽是经常把钱悄悄放进她的抽屉里,免去她的尴尬,她也总觉得那是一种“施舍”,尤其是因为老哥帮衬不了我什么,她心里是有内疚的。。。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她不说,我不说,大家有时相敬如宾的过,有时斗着嘴过,有时淡如路人的过,但却总是有那么一丝线牵在我们之间,把我们连结在一起。需要的时候,我们永远在一起。。。
还有今天上午的时候,老妈见我门开着,悄悄的走进来,特别高兴的跟我讲昨天的事情,说得既神秘又眉飞色舞,原来是小妞昨天要请老妈吃饭。 拿出50大洋来,说要请老妈吃大餐哈。。。把我乐坏了。老妈坚持不去,小妞最终坚持去了附近的肯德基,按照她喜欢的标准给姥姥买了薯条和玉米沙拉,回来还特自豪地跟姥姥讲,“姥姥,这些好便宜,才花了二十几块钱”呵呵,听得我心里都乐开了花。为小妞的善良,为花姐脸上拧到一起的那些皱纹。妈几次形容自己的开心,其实,不用说,老妈的开心,都溢于言表了,说得我都嫉妒了
花姐讲这些的时候,完全像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单纯又可爱。
这是生活里的沙拉酱,有了这些,日子也就说苦不苦,能砸吧出个味儿来了。是么,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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