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买《在旷野里》这本书的动因,是看了著名文学评论家李建军老师的一分半钟的褒奖视频之后产生的。近半月看了李老师许多关于莫言、贾平凹、余华等人长篇小说的评论文章,批评之犀利,见解之独特,留下深刻印象。难得他称赞柳青的这个有头没尾的半拉子佚作,“正大庄严,诗意盎然。”故而产生了浓厚的阅读兴趣。
大约在一年前,我曾写过一篇文章叫《从今往后不买书》。理由是书柜里的藏书太多了,以现今的工作生活状态,二十年都读不完,何况文友们的赠书还在不断增加,能把现有的书籍(仅包括长篇小说、诗歌和散文)能翻看一遍就不错了,因此发出决不买书的誓愿。但事实上还是做不到,便悔却了誓言。截至今天,已经购买了三本书。一本是诗集是不曾熟识的文友,说她生活极其困苦,试探能否买一本诗集上下册136元,我出于扶助之心便买了。另一本是史铁生的《我与地坛》纪念版。是在看到他的简介后主动买的,且只有29元。接下来就是这本柳青佚作《在旷野里》。
我之所以说上面这堆废话,是想表达我买书看书的真实心境。说实话,我的书不光放满了四个大书柜,就连办公桌上、床头柜上也堆满了书。看得少不说,看不过来也是实情。可是只要是后来我出钱买的书,那是非看不可的。每每因为自己这个举动,便不由想起张伯仁老师的一句教诲:“捡来的枣子人们总会谈嫌核大。”而自己花钱买来的“枣儿”似乎够不得谈嫌核大。我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在旷野里》读完了,把书合上的时候感叹道,这本书和《我与地坛》一样都没白买,心里十分欣慰。
要说我把史铁生的《我与地坛》这本散文集并没有看完,只是把这本书里的“我与地坛”和“想念地坛”两篇文章读了一遍。但仅此已觉收获满满,兴高采烈。个人以为,以往读过那么多著名作家的精彩散文,都不如史铁生的这一篇更深刻更精彩。史铁生的人生际遇和他与疾病与死亡抗争的经历,加上他的悟性和修养,他那诗一般的抒情写景,哲人般的说生道死,令人忽而如临绝境,悲痛欲绝;忽而又柳暗花明,绝处逢生。母爱似海,令人潸然泪下。不惧艰难曲折向善而行更给人以启迪,以力量,还有看得见,理得清的救赎。读了《我与地坛》,就读懂了史铁生;读懂了史铁生,也就明白了什么叫向死而生,以及活着的真正意义。残疾人是如此,正常人就更应该如此。
《我与地坛》这篇文章的字里行间,真情流淌。既有对人生意义的感悟,又有对苦难遭遇的思考和自我排解。其中渗透了哲理性的思维和正向健康的心态。作为文学作品,没有故作高雅的华丽辞藻,更没有故显深奥的矫揉造作。史铁生对读者敞开了自己的心扉,读者可以通过阅读他的文章,感受书中所蕴含的丰富情感和价值取向,汲取精神营养,乐观向上迎接挑战,勇敢积极面对人生。读一本书能产生如此强烈的共鸣,是不是很值了?
在读《我与地坛》的间隙,利用一天时间我急切地把《在旷野里》阅读了一遍。恕我直言,我对《创业史》已经没有任何记忆,倒是觉得柳青这本写于一九五三年且未完稿的长篇小说,有《艳阳天》的那种味道。或者说,原来《艳阳天》是柳青的味道?
一九五三年,我还没有出生。但书中所描写的那个时代往前走了两年之后,我就来到了人世。至少在父辈的嘴里大致听到一些。但七十年后阅读本书,考察它的历史背景和事实已经显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作者笔下的故事和人物。为什么我会得出有《艳阳天》的味道,这是直觉。那是改革开放前那段时间最浓烈的味道。李建军老师评价该书“正大庄严”,我十分认同。书中所描写的主要人物新上任的县委书记朱明山,就是正大庄严的突出形象。祖国刚刚解放,百废待兴。农村、农民、农业该怎样发展,党和人民政府也在积极探索之中。但从革命军人转身成为政府官员的人,怎样牢记党的宗旨,响应毛主席号召,凝聚人心,搞好农业生产,保证增产增收,更加繁重艰巨的任务摆在各级领导干部面前。在突如其来的棉花虫灾面前,用怎样的方式方法“教育农民群众”齐心协力战胜灾害,党政领导层出现两种不同的立场和方式方法。柳青笔下的朱明山书记和梁斌县长展开了还不算激烈的交锋。但已为后续的发展埋下了伏笔。柳青全方位地树立起了一个真正共产党员领导干部的高大形象。他心里党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自己的小家幸福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应对灾情要深入实地调查了解,要实事求是采取行之有效的办法,充分发挥广大农民的积极性,不能居高临下,搞形式主义,更不能动不动采取强硬措施去教育农民。对基层领导干部要尊重关心,帮助他们凝心聚力干好自己的工作。在当时那样的社会背景下,有朱明山这样的县委书记领头执政,应该是国家和人民的福分。所以说这本书正大庄严,应该是恰当的,一点也不夸张。
但读完本书,我还没感觉出来诗意盎然。一点也找不到这样的篇章。或许这是先入为主的缘故,我可能太挑剔了。倒是觉得这本未写完的小说就其艺术性而言很一般。既不是很吸引人,也不是难以忘怀。李老师所言伟大的现实主义写作方法,我看就是质朴,通俗而已。
至于那位不曾见过面文友的诗集,一直放在桌案上,时断时续地翻一番,至今还没有看完。那天赵建铜老师来翻了翻,他说写得不错。大概可以算我的评价吧,若问为什么不错,我啥也说不上来。
自从悔却“从今往后不买书”的誓言,我买了三本书,以上便是看书的读后感。禀报给各位文友,就算坦白、以求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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