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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勰《刘子》卷13从化诗解上行下效明君慎其所好以正时俗树之风声以

刘勰《刘子》卷13从化诗解上行下效明君慎其所好以正时俗树之风声以

作者: 琴诗书画 | 来源:发表于2024-01-17 17:25 被阅读0次

    刘勰《刘子》卷13从化诗解上行下效明君慎其所好以正时俗树之风声以流来世

    题文诗:王者,民为体民,以君为心.心好之,

    身必安之.君好之,民必从之.未见心好,

    而身不从,君欲而民,不随.人之从君,

    如草从风,水之从器.故君之德,风之与器;

    人之情也,草之与水.草之戴风,风鹜东则,

    东靡风鹜,西则西靡,随风东西.水之在器,

    器方水方,器圆水圆,随器方圆.下之事上,

    从其所行,犹影随形,音之应声,言不虚也,

    上所好物,下必有甚.经有:诱人孔易.

    言从上也.齐桓公好,衣紫阖境,尽被异彩;

    晋文公不,好服美臣,皆衣牂羊;鲁哀公好,

    儒服举国,皆著儒衣;赵武灵王,好鵕寿国,

    咸冠鵕冠.紫非正色,牂非美毳,儒非俗服,

    鵕非冠饬,而竞之者,随君所好.楚灵王好,

    细腰臣妾,为之约食,饿死者多;越王勾践,

    好勇而揖,斗蛙国人,为之轻命,兵死者众.

    命者人之,所重死者,人之所恶.今轻所重,

    重其所恶,何也?从君所好.尧舜人可,

    比屋而封;桀纣之人,接屋而诛.非尧舜民,

    性尽仁义,桀纣之人,生辄奸邪,善恶性殊,

    者染化故.是以明君,慎其所好,以正时俗,

    树之风声,以流来世.或者以为:上化而下,

    不必,君好而人,未必同也.故唐尧世,

    而四凶纵;殷纣之时,而三仁贞;汉文节俭,

    而人庶奢;齐景奢而,晏婴俭也.此未达之,

    辞也何者?冬德阴有,寒炎萧丘;夏之德阳,

    而有霜霰.以天地之,德由不能,一于阴阳,

    况其贤圣,岂能一于,万民!故权衡虽,

    正不能无,毫厘之差;钧石虽平,不能无,

    抄撮之较.从君之譬,以多言之.唐尧居上,

    天下皆治,四凶独乱,犹曰尧治,治者多也;

    殷纣在上,天下皆乱,三仁独治,犹曰纣乱,

    乱者众也.汉文节俭,而人有奢,犹曰世俭,

    俭者多也;齐景大奢,晏婴躬俭,犹日国奢,

    奢者众也.水性冷有,华阳温泉,犹曰水冷,

    冷者多也;火性热有,萧丘寒炎,犹曰火热,

    热者多也.迅风扬波,高下相临,山隆谷洼,

    差以寻常,较而望之,犹曰水平,举大体也.

    故世人之,论事,取其多者,以为之节.

    今观言者,当顾言外,之旨不得,拘文害义.【原文】君以民为体,民以君为心。心好之,身必安之。君好之,民必从之。未见心好而身不从,君欲而民不随也。人之从君,如草之从风,水之从器。故君之德,风之与器也;人之情,草之与水也。草之戴风,风鹜东则东靡,风鹜西则西靡,是随风之东西也。水之在器,器方则水方,器圆则水圆,是随器之方圆也。下之事上,从其所行,犹影之随形,音之应声,言不虚也。上所好物,下必有甚。《诗》云:“诱人孔易。”言从上也。昔齐桓公好衣紫,阖境尽被异彩;晋文公不好服美,群臣皆衣牂羊;鲁哀公好儒服,举国皆著儒衣;赵武灵王好鵕寿,国人咸冠鵕冠。紫非正色,牂非美毳,儒非俗服,鵕非冠饬,而竞之者,随君所好也。楚灵王好细腰,臣妾为之约食,饿死者多;越王勾践好勇,而揖斗蛙,国人为之轻命,兵死者众。命者,人之所重,死者,人之所恶。今轻其所重,重其所恶者,何也?从君所好也。尧舜之人,可比屋而封;桀纣之人,可接屋而诛。非尧舜之民性尽仁义,而桀纣之人生辄奸邪,而善恶性殊者,染化故也。是以明君慎其所好,以正时俗,树之风声,以流来世。或者以为:“上化而下不必随,君好而人未必同也。故唐尧之世,而四凶纵;殷纣之时,而三仁贞;汉文节俭,而人庶奢;齐景奢,而晏婴俭。”此未达之辞也。何者?冬之德阴,而有寒炎萧丘;夏之德阳,而有霜霰。以天地之德,由不能一于阴阳,况其贤圣,岂能一于万民哉!故权衡虽正,不能无毫厘之差;钧石虽平,不能无抄撮之较。从君之譬,以多言之。唐尧居上,天下皆治,而四凶独乱,犹曰尧治,治者多也;殷纣在上,天下皆乱,而三仁独治,犹曰纣乱,乱者众也。汉文节俭,而人有奢,犹曰世俭,俭者多也;齐景大奢,而晏婴躬俭,犹日国奢,奢者众也。水性宜冷,而有华阳温泉,犹曰水冷,冷者多也;火性宜热,而有萧丘寒炎,犹曰火热,热者多也。迅风扬波,高下相临,山隆谷洼,差以寻常,较而望之,犹曰水平,举大体也。故世人之论事,皆取其多者以为之节。今观言者,当顾言外之旨,不得拘文以害义也。【译文】《从化》君王以民为国的根本,民以君王为国的核心。君王关爱百姓,百姓的生活才能安定;君王关注民生,百姓自然会追随君王。从未见过君王关心百姓却得不到百姓拥戴,或君王倡导道义却无法得到百姓认同的情况。人民跟随君王,就像草随风倒,水随器皿流动。所以君王的德行,如同风与器皿;人民的情感,就像草与水。草随风舞,风往东吹,草就往东倒;风往西吹,草就往西倒,这就是草随风的东或西倒。水在器皿中,器皿是方的,水也会是方的;器皿是圆的,水也会是圆的,这就是水随器皿的方圆变化。臣民侍奉君王,跟随君王的行为,就像影子伴随形体,声音回应声音,所言不虚。君王喜爱的东西,臣民也会更加热衷追求。《诗经》中说:“诱惑人很容易。”这句话意味着臣民会跟随君王的导向。

    从前,齐桓公喜欢穿紫色衣服,整个国家都盛行穿紫色服饰;晋文公不喜欢华丽的服饰,群臣都穿上朴素的羊皮;鲁哀公喜欢儒者的服装,全国都换上了儒服;赵武灵王喜欢鵕寿,国人都戴上了鵕冠。紫色并非纯正的色彩,羊皮并非美观的珍品,儒服并非世俗的衣物,鵕冠并非端庄的冠冕,但人们仍竞相追求,这是因为人们会跟随着君王的喜好。

    楚灵王喜欢细腰女子,他的臣妾为了得到他的宠爱,争相减少饮食,以至于饿死者众多;越王勾践好勇,他鼓励国民斗蛙,导致国民轻视性命,战争中死去的人也众多。生命是人们最珍视的,死亡是人们最厌恶的。然而,现在人们却轻视生命,重视死亡,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人们想要迎合君主的喜好。尧舜时代的人,可以一户一户地受到封赏;桀纣时代的人,可以一户一户地被诛杀。并非尧舜时代的百姓本性都是善良的,而桀纣时代的人一出生就是邪恶的,而是因为教育和熏陶的不同,导致他们善恶性格的差异。因此,明智的君王应当谨慎对待自己的喜好,端正社会风气,树立良好的典范,以便影响后世。

    有人可能认为说:“在上位的人可以感化下面的人,但不必强求他们追随;君主喜好的事物,百姓未必都会跟从。所以在尧舜的时代,依然有四凶这样的恶人;在殷纣王的时候,仍然有三位仁人保持忠诚;汉文帝提倡节俭,但民间仍然有奢侈的风气;齐景公奢侈,而晏婴却节俭。”这些观点都是没有理解事物本质的言辞。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冬天虽具有阴寒之气,却也有寒炎萧丘这样的现象;夏天虽具有阳热之气,也会有霜霰这样的现象。天地尚且不能完全掌握阴阳之气,更何况圣贤之人,怎么能让所有百姓都和他们保持一致呢?因此,即使秤砣和砝码已经校准,也不能避免出现微小的误差;即使衡器和石锤已经达到平衡,也无法避免产生微小的误差。这个道理也可以用来解释君主的例子。唐尧居于君主之位,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但仍然存在四凶这样的恶人;殷纣王统治天下时,天下混乱,但仍然有三位仁人保持忠诚。汉文帝提倡节俭,但民间仍然有奢侈的风气;齐景公奢侈,而晏婴却节俭。这就像水本应是冷的,但却有华阳温泉这样的例外;火本应是热的,但却有萧丘寒炎这样的例外。在大风中,波涛汹涌,高低错落,山峰与山谷的差异也是很明显的,在远处看来,它们就像水平线一样。因此,世人在讨论事情时,通常会取较多的情况作为标准。在观察言论时,我们应该关注言辞背后的含义,而不是拘泥于文字的表述,以免曲解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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