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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流X屈灵均
自己产粮,丰衣足食
第二天,屈灵均起了个清早,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甄平抱着一堆账本信笺往前走,就看见屈灵均身影。说实话他挺喜欢这小孩的,稳重内敛,拽而有礼。“屈先生?起这么早?”屈灵均被人一喊,身子一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想看看有什么能让我帮上忙的。”甄平想起了蔺晨提起的事情,他是屈原,战国的那个大家——屈原。转念一想,挑眉说:“来,正好去帮我和黎纲一个忙。”
飞流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他这几天真的太累了,若不是陪着屈灵均,他是万不会安稳待在马车内的。像他这样活泼爱折腾的人也真的是苦了他了。同往日一般,朝屈灵均房里走去,却并未看见人。床铺上干干净净,像是已经出房很久了。飞上屋顶,在整个苏宅院子里找人,吉婶看着他,招招手:“哎呀,飞流快下来。”
飞流跳下来,站在吉婶前面,吉婶递了个食盒给他,说:“乖孩子,把这个给送过去,在那边第三间屋子。我看原儿去了一大早都没吃东西,赶紧给他送过去。”飞流走到门口就听见黎纲爽朗的笑声:“哎呀,原儿可以呀。没事就来帮帮黎伯和甄叔啊,哎呀,不错不错。”飞流推门就进,看见黎纲和甄平围着屈灵均,屈灵均坐在原先梅长苏的位置,似是在看什么东西。把食盒放在桌上,“吃饭。”屈灵均被突如其来的食盒吓得一懵,看着他,又看了黎纲和甄平:“嗯……我等下去吃……诶?”飞流抢过屈灵均手里的本子,作势要撕,黎纲和甄平连忙出声阻止:“诶。飞流,不能撕,这不能撕啊。”
飞流皱眉:“吃饭。”甄平拍了拍屈灵均,点点头:“好孩子帮了我们一清早,赶紧去吃饭吧。后面的事我们自己来处理。”屈灵均起身,黎纲赶紧从飞流手里抢过本子,心有余悸的抱着,摆着脑袋让飞流赶紧走。飞流冲他哼了一声,提着食盒跟着屈灵均往外走。
待他们走出门口,黎纲和甄平靠在一起看着两个人一个沉稳,一个跳脱。“这飞流啊,还学会心疼人了。”甄平看了他一眼:“心疼的也不是你。”转身处理之前的事情,黎纲伸手指了指他:“诶,我说你这人……”
“来,一起吃吧。”屈灵均接过飞流手里的食盒,这吉婶真的把他俩当孩子养了,好几个菜还够,还有好些小食。“记得,吃饭。”飞流很不开心,“好啦,那以后我不记得吃饭,你提醒我好不好。你看你没有提醒我,我都忘记了。”屈灵均看着飞流的眼睛,觉得这样子的飞流也很可爱啊。飞流嗯了一声,开始陪屈灵均吃饭。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屈家的规矩。
乖乖收好吃完的碗,将食盒还给吉婶。又被吉婶拉着说了一通:“哎呀,小孩子要多吃饭才能长身体呀。你看你这个小身板,要多补补才是。”飞流附和的点点头。“啊,对了。原儿你和飞流待会儿去街上逛逛去吧,今日的赶场。”屈灵均乖巧的点点头。
一出苏宅,飞流就拉着他往一处小摊跑。摊子上的婶婶似是认识他:“诶,飞流,好久没来了啊。”飞流点点头,对屈灵均说:“好吃。”又给婶婶比了个二。婶婶利落的开始做小食,飞流又不知道一下子被什么吸引了,又朝边上跑去。屈灵均无奈摇摇头。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啊?我怎么没见过呢。”一个拿着扇子吊儿郎当的男人,后面跟了一群侍卫。这人是最近才搬来廊州的,并未见过飞流,反而从老早就开始注意他们了,是一个富豪的儿子,向来仗势欺人惯了,就爱找些长的好看的姑娘公子哥玩弄。屈灵均一袭白衣在人群中,本就温润如玉,此番更加显眼了。
屈灵均不理,那人竟上手抓住他的胳臂,猥琐地笑:“别走啊。”屈灵均反手挣脱,一下子打到了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给我抓住他。”后面的一群侍卫群拥而上,屈灵均身单力薄,本来在家学的武功就只是防身,父亲也更偏向于他习文,况且他们还带了兵器。那人拿扇子拍了拍屈灵均的脸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鹿一通是谁。在我江左盟的地界还敢这么嚣张?”又从侍卫手中拿出佩剑,在他脸上一摸:“这脸倒是精致。”
屈灵均冷笑,江左盟是梅长苏的,就算有仗势欺人者也万不敢在盟里的中心廊州闹事吧。此人一看就是听了江左盟的名头:“素闻江左盟名声不错,做事深得民意,江左盟部下待人亲和,公子你……”屈灵均含笑,挑眉:“真的是江左盟的人么?”鹿一通气的脸色都变了,狠狠地扇了他几巴掌,抓着屈灵均发髻往旁边的铺子撞,一连着好几回,见了血才消停。屈灵均整个人显得凌乱不堪,一身傲骨,朝鹿一通冷笑:“呵,那看来是我说对了。”鹿一通笑:“来人,”用力捏着屈灵均的下巴,一脸狠厉道:“我看你这张小嘴待会儿还能不能这么能说。”
飞流满心欢喜地拿着一堆吃食小玩意来跟屈灵均分享,却发现路上围了一群人,好奇的挤进去一看,鹿一通狠狠地甩开了屈灵均的下巴,飞流正好看见被押着的屈灵均嘴角流着血,脸颊通红,就连额头都红肿不堪。一下子红了眼,扔了手上的东西,冲了过去,鹿一通猝不及防被举了起来,看见飞流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把他朝周围摊子一扔。身边的侍卫蜂拥而上,飞流赤手空拳撂倒了一堆。这几年在琅琊山没少练功夫,就算现在曾经压得他不能动弹的蒙挚都不一定能在他手上讨着好,更何况几个小侍卫。飞流扶住屈灵均,一脸焦急,这毒都还没好全,又落了一身伤,飞流想弄死鹿一通的心都有了。鹿一通还好死不死的挑衅:“你是谁,竟然敢打我。”飞流想动手,屈灵均拉住他的手臂:“是谁?鹿公子不是江左盟的人么?江左盟现在招人的水平都是你这样的吗?”飞流看着屈灵均说:“不是。”屈灵均拍了拍飞流的手臂安抚他。“鹿公子这样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鹿一通摸着胸口,嘴不饶人:“你个吃软饭的,不过是仗着有人帮你。报上名来,我会让你跪着求我的……啊……”飞流再次举起他,朝房柱子扔去,听见闷哼一声,飞流又上去补了几拳,屈灵均叫了他几声,飞流还是没停手。咳了几声,飞流赶忙扶住他,屈灵均虚靠住飞流,看着一群侍卫围着晕过去的鹿一通,沉声道:“带着你们少爷赶紧走,要来寻仇,到苏宅来。”一个侍卫放狠话:“你们等着,我们家老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一群人扶着鹿一通一瘸一拐的走了。
屈灵均泄了力,飞流赶紧扶住他,紧张的很。屈灵均朝他一笑:“飞流,我没事。你看我一不小心弄掉了你的吃的。”飞流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有些自责:“回去。”屈灵均点点头:“好,听你的,回去。”
一进苏宅就被吉婶瞧见了,“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飞流你扶着原儿去大厅,我去叫晏大夫。”吉婶拍手,一脸慌乱。飞流扶着屈灵均在大厅坐下,跟着晏大夫一同前来的还有黎纲他们。“哎呀,你们就出去赶个集,怎么还弄成这样了?”黎纲看着屈灵均脸上的伤,这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晏大夫替他瞧了瞧,道:“还好,都是些皮外伤,包扎一下,没什么大碍。”甄平问:“怎么这是?飞流你不是跟原儿一起出去的吗?”甄平这么一说,飞流更加自责了。屈灵均握了握飞流的手,安抚他。向他们说了事情的始末:“只是最后用了苏宅的名号……”
黎纲皱着眉头:“不碍事不碍事,苏宅就是你的家,不用这么见外。这鹿家是这两年才搬来廊州的,之前害你们的那群滑族余孽就是他们门下的。”甄平附和道:“对。原先以为鹿家是靠下水生意做起来的,最近才发现他们和江左毗邻的双刹帮起了恩怨,这背地却是杀人的生意。先前我们忙着处理宗主身后事,便未在意,没想到……”
一名家丁急匆匆的赶过来,在黎纲耳边说了几句。黎纲笑:“得了,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又吩咐家丁:“带他们进来吧。”甄平和黎纲对视一眼,说:“这江左盟的名号对这些新奇贵族可真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啊。看来是时候杀个鸡了。”吉婶和晏大夫闻言离开。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带着人走了进来,看样子就是鹿家老爷鹿衽。鹿衽满脸堆笑的作了个揖:“久闻苏宅盛名,今日才有机会来拜访。”黎纲笑,来了两年现在才有时间?你看我信么?“那真是有失远迎啊。不知鹿老爷来此,是有何贵干啊?”
鹿衽收起笑容,哼了一声:“我儿被你府上的侍卫伤得骨折淤伤,现今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不知如何算这笔账啊?”甄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江左盟的人可从不会无故伤人的。”鹿衽听到江左盟三个字心下一惊,转念一想,这江左盟的当家都不在世上了,更何况鹿一通扮做江左盟的人狐假虎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什么事就没在意。屈灵均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瞧瞧对飞流说:“飞流,你去把之前摊子伤的婶子请过来。”鹿衽道:“来人,把之前少爷遇袭的事情详详尽尽的说出来。”从他身后走出来一名脸上淤青的侍卫,屈灵均认得,是之前放狠话的那名。那侍卫颠倒黑白胡说了一通,省去了被屈灵均拆穿冒充江左盟的事,把调戏说成了想交个朋友,鹿衽装样子叹了口气:“小儿素来仁厚,不过看贵府公子也是读书人,想与贵府公子交个朋友,竟就被打到不能动弹。为人父母怎能不为我儿讨回公道?”一番话下来,错都在屈灵均这边了,反倒晦暗不明的说屈灵均不识抬举。
黎纲皱眉,这可真能编。“那依鹿老爷看,此事应该怎么解决呢?”鹿衽这么一听,想着这赫赫有名的江左盟也不过如此 ,竟被这三言两语就糊弄了过去。心里大喜:“这解决办法也不是没有。贵公子若是愿意,烦请随我回府,亲自登门给我儿道个歉,再在我府上小住一段时间,与我儿好好交个朋友。若是不愿意……”鹿衽拖长了语气:“那我在江左的生意就烦请江左盟的兄弟帮衬帮衬了。”正好有笔生意最近遇上了点麻烦。甄平冷哼,想得可真美。“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屈灵均估摸着飞流快回来了,出声道:“鹿老爷,说完了么?可否听灵均一言呢?方才我与贵公子发生争执一事,贵府侍卫可还遗漏我拆穿贵公子冒充江左盟中人一事。贵府公子可否是真心想与我交朋友,还是别有所图呢?”鹿衽眉头一皱,又笑道:“我不明白公子在说什么,我儿想与你交友,怎会有其他意图呢?”屈灵均看见飞流刚好带着婶子回来,对着鹿衽一笑:“鹿老爷,还是不要光相信贵府侍卫的一面之词,还是听听围观群众看到了些什么。”随即,对婶子说:“婶婶,把你方才瞧见我与鹿公子起争执一事都说出来,不得说漏任何一个细节。”婶子点点头,一字一句说的明白。鹿衽的脸由红到黑,道:“你这随便拉一个人,我等怎知是真是假。”甄平呛声:“那鹿老爷大可自己去大街上找人问。”鹿衽身边的管家不悦:“我家老爷说话,你一个管事插什么嘴,还不请你家主人出来。”管家这么一说,鹿衽心情回转,有些高傲道:“廖管家这么一说,鹿某倒是想起来了,梅宗主过世许久,不知江左盟现在是谁当家呢?”黎纲和甄平同时皱眉,自梅长苏过世后,江左盟的事情都是交给他俩主事,有些实在不明白的会交给蔺晨,却从未想过另立宗主。
这时,屈灵均沉声:“怎么?鹿老爷不见宗主不罢休了?”鹿衽底气越发的足了起来,看着屈灵均:“小公子还是快些请出宗主吧。不然反倒是我欺负了你去。”屈灵均亮出梅长苏的赤焰手环①,问黎纲:“黎管家,不知此物可否代表江左盟呢?”手环是出发之前蔺晨塞给他的,说以备不时之需,有了这个在江左盟横着走都没问题,要是黎纲他们欺负他就亮出来。蔺晨都这么说了,那这个手环必定意义重大,只是他心里没底,这个究竟能不能代表江左盟,手环上刻有林殊二字,可屈灵均记得那人是叫梅长苏的,于是他留了个心眼,将刻字那面握在了手里。
甄平看到手环,心里一酸。从屈灵均手中接过来,反复看了几遍,朝黎纲点点头。“当然,这是我江左盟的信物,代表宗主的手环。鹿老爷应该有所耳闻吧。”黎纲看着一脸严肃的屈灵均,就仿佛看见了梅长苏,咬了咬牙,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屈灵均看向鹿衽,脸上带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鹿老爷,在下现在应该可以和您好好谈谈了吧。”鹿衽脑门冒汗,这个手环他确有耳闻,从屈灵均出声地那一刻,他就觉得这个男孩不是一般的公子,只是他这个年纪当宗主……“是鹿某眼拙了,未认出来宗主。”
“江湖上都传江左盟宗主出门在外只带一个侍卫,而且这个侍卫不仅年纪不大,还是个中高手。贵府侍卫都说了是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打的,鹿老爷也该认出来的。”屈灵均一脸可惜的样子,又抬头看着鹿衽,道:“话说回来,鹿公子若是真心想与我交朋友,我这一身伤又从何而来?想必鹿老爷心中自有分寸吧。我们先来说说,鹿公子冒充江左盟中人在廊州狐假虎威,欺压百姓,逼良为娼,迫害各家公子小姐的罪恶行径吧,您说这件事应当如何解决?”鹿衽心里一慌,刚想反驳,被屈灵均堵了话头:“鹿老爷不用解释反驳。想来您也知道江左盟若想调查一件事有多容易吧。”鹿衽不语,但也知道此事没这么简单了。屈灵均又道:“鹿家的生意是怎么做起来的,鹿老爷应该更清楚吧。我听闻鹿老爷最近与双刹帮的兄弟起了恩怨。既然到了江左的地界,那就是江左盟的朋友,幸好双方没有打起来,尚有余地。 若是私人恩怨,大家话说分明,江左盟愿意从中调停,可若是杀人的生意,鹿老爷可要三思了。在我江左的的地界,买卖可不是这么做的。②”旁边的管家一脸不屑:“那些人是江左之外的,怎么江左盟还帮着别着帮派欺负自己地界的人,这件事你个乳臭小儿能做主么?”屈灵均皱眉。一旁的飞流抓住他的领子往上举,扔到了大厅外的池塘。黎纲看着屈灵均,居然有种梅长苏回来了的错觉。
“鹿老爷招家奴可要上心啊。那么久了,我还从来没听过这么愚蠢的话。③”鹿衽后背发凉,清楚地意识到鹿一通到底踢了块多硬的铁板。连忙作揖道:“宗主,是我疏忽了。此人在我府上做事能力好,一向信口开河,不懂事。江左盟的规矩,我还是明白的。还望宗主网开一面。宗主与不孝子之间的冲突,我定该日带他登门拜访,向宗主道歉。”屈灵均挑眉,道:“天气越发寒冷,鹿家的弟兄在开春之前,就不要再下水做生意了。④鹿公子与我的事,道歉就不必了,还请鹿老爷管好贵公子,可别再做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了。”鹿衽咬咬牙应了下来,准备离开。“带走你的家奴。”鹿衽嘱了侍卫,捞起廖管家就往外走,本想着江左盟无主,可以捞一笔,没想到突然蹦出来个什么宗主,还赔进去了一笔大的,心里不禁骂起了不争气的儿子。
待鹿衽一行走后,屈灵均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天知道他刚才用了多大的定力,看上去不慌乱。甄平将手环递给他:“原儿……你这手环,哪里来的?”屈灵均擦了擦汗,看着盯着手环一言不发的飞流,抿了抿嘴:“这是来廊州之前,蔺晨哥哥给我的,说是能在江左盟横着走。不过,这林殊……”黎纲叹了口气:“林殊就是梅长苏。当年赤焰的少帅,现今的梅宗主。”屈灵均不语,飞流从看见这个手环开始就有点不对劲,既然林殊和梅长苏是同一个人,就有些好解释了。黎纲转换了情绪,对着屈灵均道:“不过话说回来,原儿你刚才颇有几分宗主当年的风采。”甄平附和道:“我都差点以为是宗主回来了。”屈灵均看着飞流表情越发阴沉,问:“飞流,我像吗?像以前的苏哥哥吗?”
①:虽然手环后来蔺晨给了萧平旌,但这会儿萧平旌他爹萧庭生都还是个孩子呢,所以不影响不影响
②③④:摘自琅琊榜第一集苏哥哥和季赢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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