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那位年轻实验员的话后，婧生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这倒是一个好思路。”婧生点头道。
接下来的实验任务布置好后，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散会后，婧生再次拨通了焦婧的电话，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焦婧没有接。
那位年轻的实验员恰好上阳台抽烟，一见到婧生在打电话，打了个招呼后，马上紧张得要下楼，但被婧生叫住了，邀请他一起聊聊。
因为白天的建议，让婧生开始注意到这个年轻人。
“你叫什么名字？”
“您叫我阿华吧！我就是说了全名，您下次也不见得记得住。”
“你来公司多久了？”
“差不多三年了，最开始在物流部，后来因为一次车祸，腿受伤了，主管心好帮我在实验室找了个实验员的工作。”
“原来你是学什么的？”
“我学音乐。”阿华怯生生的说。
“学音乐，怎么会干上这行呢？”
“这年头，音乐不好生活，还得找些正经的事来做。”
“正经事？咱们这个就正经了么？”
“是啊，我女朋友知道我干了这个，对我态度都好很多了。她觉得我这个起码算份工作，但音乐，就是玩。”
“我们的工作，其实也是在玩啊。”
阿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好自己烟瘾上来了，打了个哈欠，摸了下嘴，然后摸兜，很快摸到了烟，但在领导面前，还是犹豫该抽不该抽。
“给我一根吧。”婧生说。
阿华释然地掏出香烟，递给婧生一根，双手捧着火机，给婧生点着。
婧生年少时是抽烟的，后来被莉斯逼着戒了，但这烟实在是地地道道的地摊货，第一口就呛得婧生大咳一声。
“你怎么不买点儿好烟？”
“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咋买。”
“什么？”
“为什么不发工资？”
“组长说，公司近期运营出现困难，所以工资暂缓。”
“怎么没人跟我说过呢？”
“您这连续住在实验室，都不出门，大家知道你的压力，都不敢说。”
“过分！”婧生把烟摔在地上，火星四溅。
“看来，您也是不常看工资卡的人。”阿华说。
婧生瞟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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