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的立场,很多事是正确的。
事实上,有时很清楚正在做或将要做的事也许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却又有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这是正确的,即便是一厢情愿!”
说服自己的不只是立场,还有利益。所谓利益,也并非只限于金钱、物质、地位、荣誉这些切实的收益,还有一些只属于心理的东西,比如在一起的快乐,以及秉性接近或共同语言驱使的相处的期待。
在熟络的朋友中表现活跃的我,其实是很不擅长与陌生人建立关系的。即便是见过几次面,我仍然会很拘束,不说手足无措,至少是不太会挑起话题,对别人津津乐道的事也似乎没什么参与的兴趣。沉默让我显得有些孤僻,犹如隔着一道天然屏障,隔断了很多可能建立深入联系的机会。
我一直不太明白我这样貌似封闭清高的人为什么还有朋友,是怎样的机缘和多么频繁的接触才让彼此走近。因此对有幸走近了的人,无论对方是否被别人待见,无论秉性有多少地方与自己不同,我都是十分珍惜的。不仅愿意与他们传杯弄盏,推心置腹,更愿意将原本没有交集的朋友相互引荐,分享友谊,从不担心别人跨越了自己建立了新友谊。在我的意识里,一切都是天意,谨慎是针对自己的约束,但如若去操心别人之间的可能,并因此处处提防,不只人生没有了乐趣,更是防不胜防或还有违了天意,让自己变得龌龊不堪。
不过,将卫东等那段时间经常在一起的朋友介绍给黄先生认识并不属于这类没有交集的朋友间的相互引荐。毕竟我当时与黄先生并没见过几面,对我这种十分慢热的人来说,他还远没让我熟悉到可以称为朋友的地步。之所以要拉着他们,恰恰是因为我与黄先生还不够亲近,再加上文化和生长环境的差异会很少找到共同话题,没有足够的话题会让我们相处比较尴尬。而长时间待一个地方又似乎是无可避免的,谁叫他又是远方的客人,更是女友要好(至少表面上)同学的男友,谁叫他有钓鱼的爱好,谁叫他要邀约,而我又不擅拒绝,要表现东道主必要的热情。
从小就知道钓鱼这活动是需要花很长时间的。而且是在远离人群的偏僻地方。荒郊野外的水边与一位尚不是很熟悉,还没有共同语言的外地人长时间在一起,说实话,我的内心是很不情愿的。黄先生尚可以与他的渔具交流,我却只有空气与烈日。
我是铁了心请可以嬉戏玩闹的朋友加入了,顾不得黄先生是否习惯。总不能为了他的爱好让自己受罪。当然,以往经也常一起在郊外玩耍的这些人是不太会拒绝我的邀请的,只要时间合适。
果然,第一次我就邀了包括卫东在内的一批朋友一同前往,他们也欣然接受了邀约。我是给黄先生作伴,而朋友们又是我的玩伴。
这么多人够热闹,哪管得了是不是会闹到黄先生精心选择并布置的作业点下的鱼。
其实,黄先生也是欢欣的,这些人或许对他钓鱼的爱好是个冲击,但对他同样分量的爱好来说,人多却是喜讯,毕竟喝酒这种事,人多点热闹。
如果没有半夜卫东的发挥,这趟行程或许算得上很完美了,不过却可能就少了个插曲,少了点故事情节。
而故事才是生活的意义,快乐的元素。
早安,十一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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