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祖母在世时常搬一个小凳,坐在街头静静的晒太阳。有时一坐一下午。
我问她:“太阳下山了,坐在街头干啥?”
她说:“看人啊!”
我说:“人有什么好看?”
她笑了笑说:“看人好玩!”
年轻的我不明白。而她也给我解释不清。而读完作家贾平凹的《看人》一文,我忽然明白了,祖母为什么爱在街头看人。原来街头的人潮人海里藏着的是风景!
在街头看人的风景,实在是百看不厌。
初入城市的乡民怎样于路口张望,而茫然不知往哪里去;警察指手画脚,小偷制造拥挤;什么是悠闲,什么是匆忙;盲人行走,不舍昼夜;醉汉说话,唯其独醒。你一时犯愁了:这些人都在街头干什么,天黑了都会到哪儿去?怎么就没有走错地方而都回到了自己家里?如果这时候有人一声令下,一切停止,凝固的将是怎样的姿势和怎样的表情?突然发生地震,又都会怎样各自逃命?
每个人都是有父亲和母亲的。几十年前,同样走过街头的是这些人的父母吗?几十年后,走过的又是这些人的儿女吗?若不是这样,人死了会变成鬼,鬼仍活在这个世上,那么一代代人死去仍在,活着的又继续繁衍后代,街头该是多么的水泄不通啊!
世界上有什么比街头更丰富,有什么比街头更容易引发你的奇思妙想呢?
在地铁入口,在立交桥头,人的脑袋如开水锅冒出的水泡,咕嘟咕嘟地全涌上来,蹴下来,平视着街面,各式各样的鞋脚在起落。人的脑袋的冒出,你疑惑了他们来自的另一个世界的神秘;鞋脚起落,你恐怖了他们来到这个世界要走出什么样的方阵。芸芸众生,众生芸芸,其中有多少伟人,科学家、哲学家、艺术家、文学家,到底哪一个是,哪一个将来是?你就对所有人敬畏了,于是自然而然想起了佛教里的法门之说,认识到将军也好,暗娼也好,小偷也好,哲学家也好,他们都在以各自的生存方式体验人生,你就一时消灭了等级差别、丑美界限,而静虚平和地对待一切了。
进入到这样的境界,你突然笑起来了:我怎么就在这里看人呢,那街头的别人不是也在看我吗?于是,你看着正看你的人,你们会心地点头,甚或有了羞涩,都仰头看天,竟会看到天上正有一个看着你我的上帝。上帝无言,冷眼看世上忙人。到了这时,你的境界再次升华,恍惚间你就是上帝,在看着一切,你醒悟到人活着是多么无聊又多么有意义,人世间是多么简单又多么复杂。
这样,在街头看一回人的风景,犹如读一本历史、一本哲学。你从此看问题、办事情,心胸就不那么窄了,目光就不那么浅了,不会为蝇头小利去钩心斗角,不会因一时荣辱而狂妄和消沉。人既然如蚂蚁一样来到世上,忽生忽死,忽聚忽散,短短数十年里,该自在就自在吧,该潇洒就潇洒吧,各自完圆满自己的一段生命,这就是生存的全部意义了。
我喜欢文中这样两段话:
在地铁入口,在立交桥头,人的脑袋如开水锅冒出的水泡,咕嘟咕嘟地全涌上来,蹴下来,平视着街面,各式各样的鞋脚在起落。人的脑袋的冒出,你疑惑了他们来自的另一个世界的神秘;鞋脚起落,你恐怖了他们来到这个世界要走出什么样的方阵。芸芸众生,众生芸芸,其中有多少伟人,科学家、哲学家、艺术家、文学家,到底哪一个是,哪一个将来是?你就对所有人敬畏了,于是自然而然想起了佛教里的法门之说,认识到将军也好,暗娼也好,小偷也好,哲学家也好,他们都在以各自的生存方式体验人生,你就一时消灭了等级差别、丑美界限,而静虚平和地对待一切了。
诚如作家所言,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在以各自的生存方式体验人生。别人的人生再精彩,再不堪,那是别人的。最好的修养便是静虚平和地对待一切。人,随意不能评判他人。还是关注自己的人生体验,平和看待一切!
在街头看一回人的风景,犹如读一本历史、一本哲学。你从此看问题、办事情,心胸就不那么窄了,目光就不那么浅了,不会为蝇头小利去钩心斗角,不会因一时荣辱而狂妄和消沉。人既然如蚂蚁一样来到世上,忽生忽死,忽聚忽散,短短数十年里,该自在就自在吧,该潇洒就潇洒吧,各自完圆满自己的一段生命,这就是生存的全部意义了。
人生,要活出自己的欢喜,找到自己生命中最热爱的事情,去做,去经历!托玛斯.勃朗说:“生命是纯净的火焰,我们是靠内心的一个看不见的太阳活着!真正的生就是再度成为我们自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