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刑》第五章是为《斗须》。
斗须者何人?眉娘的亲爹孙丙和眉娘的干爹钱丁。当然,此时钱丁还不是眉娘的干爹,二人还未正式相识。
钱丁相貌堂堂,“双眉如卧蚕,目光如点漆,下巴上的胡须,根根如马尾”。“一部好胡须,天然地便带着五分官相”。钱丁到高密任知县,第一次升堂点规,就用自己的美髯来了一个下马威。
斗须的起因是这样的:
县衙皂班的衙役李武到一家去吃喜酒,在酒宴上咋咋呼呼,让孙丙看不惯;李武又绘声绘色讲述县老爷的胡须,这让孙丙更不能忍,孙丙的胡须也很好,唱须生戏,从来不戴髯口。李武吹嘘了自己和知县老爷的亲密关系,又编了个梦,说知县的胡须实乃虎须,孙丙也没看清楚形势,就挑衅,“李武小儿,回去转告你家老爷,就说他那胡须,还不如俺裤裆中的鸡巴毛。”
第二天,孙丙被抓进县衙大牢,受了刑。三天后,钱丁升堂,孙丙提出和县老爷比胡须。
高潮部分就是公开斗须。
除了孙丙和钱丁的斗须,作者着重写了眉娘观看斗须和眉娘断输赢。
作者两次写到了眉娘眼里的泪水。第一次是眉娘注目大老爷,丰姿潇洒,玉树临风,眉娘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第二次是眉娘走近水缸看斗须,“几滴沉重的眼泪落在了大老爷健美匀称的脖项上”。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为什么会眼含泪水?
眉娘在爹期盼的眼神和大老爷的俊眼里挣扎,最后带着哭腔说,大老爷是赢家。
斗须的结局是,眉娘向大老爷求情,大老爷饶过孙丙,并赏眉娘一两银子。
当然,眉娘的美貌打动了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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