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行之
如果古龙、鲁迅、郭敬明来翻译这首白居易著名的唐诗《问十九》,我猜会是这样:
原诗如下:
《问刘十九》
唐·白居易
绿蚁新醅酒
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先看看标准的教材版翻译:
我家新酿的米酒还未过滤,酒面上泛起一层绿泡,香气扑鼻。用红泥烧制成的烫酒用的小火炉也已准备好了。
天色阴沉,看样子晚上即将要下雪,能否留下与我共饮一杯?
——摘自网络
接下来
古龙版翻译:
冬日,大寒。
白居易在炉火旁盘腿坐定。
炉子是普通的炉子,红泥烧制而成,高一尺八分,重二十六斤九两。据说烧出这个炉子的工匠死去已经三十年了。这是他生前烧的最后一只炉子,虽然不算价值连城,但绝对是珍品。
好火炉当然不只是用来看的,所以炉中一定要有碳火。现在这炉中的火已经烧出了纯青色。
有炉当然还要有酒。火炉配酒,尽管不是绝配,但在冬天里,就像是英雄温暖的怀里配美丽的女人一样,再没什么可替代。
所幸烧炉子的是诗人白居易,他绝不会无趣,也绝不会让上门的朋友失望。这炉上有他新酿的米酒,绿色的气泡像蚂蚁一样浮在酒面上,可爱极了。
酒开始散发出香味的时候,白居易又给炉子添了块碳。
他对面坐着的老朋友,却开始笑了。
这个人当然是刘十九。既不是刘十八,也不是刘二十。
“你笑什么?”白居易问道。
“我猜你今晚又要醉了。”刘十九指了指窗外,笑道。
白居易望了望窗外,也笑起来,道:“看来快下雪了,留下再喝一杯?”
刘十九哈哈大笑,白居易也哈哈大笑。
忽然,一片雪花从窗外飘了进来。
鲁迅翻译版:
大抵是要下雪了,黄昏时分外头的天色阴沉的有些空寂,风里竟然夹杂着些许的霰雪。老朋友刘十九又来家中探望我了,实在颇为高兴。但苦于没什么像样的宴席招待,多少有些愁绪。好在家里还有新酿的米酒,我知道十九是爱酒的人,想必也不会令他太过失望。
我与十九在炉火旁坐下,我与他讲解,我这火炉虽然只是红泥烧制,并不名贵,但那烧炉的工匠确是个名人,过世已经三十年了。这是他死前烧制的最后一只炉子,现今也算是半个古董,颇具收藏价值。
酒是新酿的,还浮有绿色如蚂蚁般大小的气泡,虽然粗劣,但别有风韵。十九是个风雅的人,必定不会嫌弃。只是我担心他喝的太多,又要头疼了。
天色将晚,屋外的冷风如刀子般。我心想,十九这样单薄的身子要是顶着寒风回去,怕是要染了风寒。反正也快下雪了,我不妨劝他留下住宿一晚,二人一起赏雪品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不知十九意下如何,我便开口问:“刘兄,外头快要下雪了,天气寒冷,不如你今晚留住,我们再喝一杯罢?”
郭敬明翻译版:
流年似水,又是一年冬天了。在这些永不回头的岁月里,一切都有了不可逆转的改变。新酒埋在地窖里,变成了老酒,新人历经风霜,也变成了旧人。
再次见到刘十九,是这样冰冷的一个黄昏。好似多年前一样,他对着我淡淡而忧伤的微笑。他的脸上多了些皱纹,但我依稀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眼睛如墨,喜欢拽着我的衣袖不停对我喊:“易,我们一起去偷酒吧!”
我捧出珍藏的小火炉,点上碳火,煮了一壶新酿的米酒。炉火燃烧起来,屋子里温暖如春。但我知道,温暖我的,其实是刘十九。我看着酒面上冒起的绿色气泡,眼泪不经意就落了下来,滴到酒里,泛起一丝涟漪。
十九帮我拂去脸上的眼泪,问我这些年过得可好。我笑着告诉他,每个冬天,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他一起喝酒。十九听着,竟然也哭了。
恍惚间,我感觉整个青春的悲观离合都藏进了这红泥烧制的火炉里,烧出一段永恒而闪烁的过往。我看了看窗外,快要下雪了。时光如锦,天涯再相逢,我握着十九的手,说:“十九,快要下雪了,我们一起看雪,再喝一杯好吗?”
2016.1.20 闲时随笔
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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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按順序記筆記。。。好找
分享一個。我腦海裡冒出來詞
。。。。聯想鏈。。。
。。。不在一條鏈上的人沒辦法交談。。。
点赞数跟热度是不怎么能判定,是否真正含金量很高,
我在心里设立了一个标准,就是假设作者是客栈里的说书人,又或是几个朋友在一个桌子上吃饭闲聊,
把文放在这个场景下,文具有多大的吸引力,多大具有让周围的人都安静认真聆听他诉说,并且希望他讲的更多不自觉间投入到他说的事情里的吸引力,
如果一篇文,在这样的标尺上打分,从1到10,就好像桌上上了一道料理,0是让人没有食欲,而10是好吃的停不下来,赞不绝口,文可以打到多少分,
这样的评定标尺,能够一眼区分出是不是真正含金量很高的文,
难吃,无感,开胃,爽口,回味无穷,
把作者所写的文,通感的代入到这样的场景下评定出来的文,
我想是不会有很大争议的~
鲁迅版,文风太像啦,感觉好像翻开了中学语文课本
然后郭敬明版我笑了٩(๑òωó๑)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