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事情在延续,一年前的思想也在延续;一年后的事情早已灰飞烟灭,一年后的思想却已长成参天大树。
事情发展的顺其自然,人物的活灵活现布满了陈旧的蜘蛛网不知道什么缘故,第一次的稚嫩的毫无修饰的告白,赢来的唯一的收获就是我打开了自己的心结。
两个人在情感区域里一见钟情,或不经意的谋面,这个时候在我的手上有一根无形的线,牢牢地拴着我。
在青春的边缘,我可以光着脚去走,始终如一地扶着一堵墙,生怕自己会跌倒。有些人敢于冒险,不用绳索,从这一端走向另一端,一颗颗鸡蛋大小的石头难免会让你如履平地的思想上装载一些磕磕碰碰;有些人总会带着帮手,沉到水里就能快速地漂浮上来。第二天,并不是崭新的一天。
同以往的今天都与众不同,它预示着我会尴尬,会忸怩,会条件反射地躲避。在去往天桥的路上,我似乎读懂了什么?心猛得纠在了一块,之后又释然了。
我干嘛这么对爱情畏怯,它也需要新鲜的空气,新鲜的阳光和水,它需要快乐的存活。“昨天晚上你在亭子里……”
“是你在咳嗽?”我恍然大悟,仿佛一个精光的胴体被众目窥见到了。这里掺杂着沉重的羞色, 目之所及的是行色匆匆的陌生人,胡阳顿有所悟,不苟言笑。等待就像沙漠中的雏鹰,孤立无助。
看书的情趣也陡然下降。我悬着一颗心,同时我又推知了一二的结果。行走在路上,举目无神,暗淡无光。根本看不到曙光的招摇。
生活失去了色彩,聒噪的汽车声,读书声,嬉戏声都会引起我内心的愠火之源。约定的两天后再次碰面,其实,这个时候我早就没有了勇气。
坐在凉心亭里迷茫的暮色像从天而降蒙上了我的双眼。有几次,我想一走了之,就此中断这场不期然的感情,更想让它像沉淀的沙子久久地藏匿在我的心里。
那时候,它就是我朝朝欣赏的一块丰碑,只需要精神的祭奠,也许就能如愿。现在它是小溪下的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平铺在干涸的河床上。内心的裸露也是深层的释放和召唤,不管前面荆棘满地,延伸的地方总有空灵的遐想。
等待,破碎了我的梦,燃烧着我的爱情初出的嫩芽,不料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它拦腰折断。或许,从一点一滴的微妙变化,真正的可以曲突徙薪,云静带来的结果与我内心荡漾出的粼波重逢,不过相吻的缓缓地糅合的轻如鸿毛。
她的脸上布满了微笑,从远处看就犹如一道闪电殛杀了我皮肉下的心脏,变成了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缓着气息,我也让脸上绽开极不自然的笑,这样的笑仿佛是粘稠的胶水,扯着绷得紧如锣鼓的羊皮,每一寸肌肉也活跃起来。
鼻尖泌出了细密的汗珠,翘着泥塑般的二郎腿,左边的膝盖又不自主的在跳动,我极力去控制,右腿也像触电般的颤抖起来。
她更近了,我把翘起来的腿放下来,正襟危坐尽力去放松情绪,偏偏表现的神魂不定,心猿意马。“从你走来的姿势看你带来的肯定不是好消息。”
“真的吗,我还没说,你难道就知道了?”
“直觉,我的直觉是很准的。”
“错觉吧!”
“嗯,更确切一点是嗅觉。”她放松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庄重了许多,她没有直视我。
她的突然间的收敛让刚才的语调极不协调。云静抬起头,脸上还是氤氲着不知名的笑容,不过很甜美。在她还没有开口,我抢先一步。
“还是不用说了,结果都知道了。”
“哦”
“其实两个互相不熟悉的人只要接触的多了自然也就有了感情,任何两个相触的物体都会给对方留下深刻的一面。”
“只不过我……”
“我知道,你可能是还没有从之前的感情里走出来。”
“嗯,所以……”我一直在安慰自己,没事的会过去的。额头上也被细密的汗珠濡湿了,薄暮的青纱帐款款他镶嵌在了我和她之间,碧绿的水渐渐得模糊了起来,模糊了周围的嘈杂声,也模糊了花草树木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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