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对想见他的读者说:"假如你吃了个鸡蛋,觉得好吃就行了,
何必要看生蛋的鸡是什么模样呢?"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常常看书都不关注作者,以至于常常惊觉原来写这本书的老头子原来也写了那本书啊!
但写《熊镇》的这个男人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个女的。
一个男人要有多小的脚才能穿进女人的鞋子,我的意思是,一个男人要有多善良,要有多细腻的心,才能这么设身处地感受到女性可能遭遇的种种磨难?
他应该是一个有女儿的父亲,我只能这样想。其实当我以性别来判断他的时候,我就是带有偏见,是身边大部分男生没有女生的感性和细腻让我形成了固有的偏见。
我不想剧透故事,因为《熊镇》这个故事几句话就能说明,我原来是一个对故事情节贪婪而忽略景物描写和语言修辞、也讨厌作者发表议论的人,直到我看到这本书,深深为他的遣词造句折服,并且为他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层层的剖析而五体投地。
我以为我原来不喜欢香菜,其实是我没遇到这么好吃的香菜。
他就像一个颠覆你品味的人,让你在阅读过程中拍案叫绝!


“当他们失去艾萨克时,在有些时刻,他们希望能有敌人,某个有罪责的人,只是因为他们想惩罚某人。有人曾经建议他们和上帝谈谈这件事情,但当你是父母时,和上帝保持正常的对话语气是很困难的。当你将手指尖放在墓碑上的生卒年月日上时,你很难相信真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力存在。这可不是数学的错,计算生命长短的方法很简单:将墓碑上右边的四位数字减去左边的数字,将结果乘以三百六十五,每逢闰年就多加一天。然而,不管你怎么算,这就是不对劲。你算啊算,一算再算,但结果永远不对,不管你怎么加,就是不够。天数太少,无法构成完整的人生。”
也许没有做过父母的人很难了解这种感受,但是通过他的文字,我还是感受到了沉重和痛苦,这就是文字的力量啊。
“冰球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他们的全世界。”
“他没有走上冰球场,他只是如风暴般席卷了冰球场。”
“这里只供应一种威士忌,却提供各种不同的悲痛情绪。”
有一种人,文字可以是他的魔术和武器,变幻出一桢桢电影画面,让人心跳加速,激动不已,或黯然神伤、痛哭流涕。作者就是这种人,像拥有魔法的巫师那样,让我上一秒哭,一秒破涕为笑。


但其实,如果这个故事换从我口中说出来,就只有两三句话,如同千千万万人看过的某个微博头条新闻。
这是我佩服作者的地方,也是我想成为他那样的原因,当然不是哪个作家我都会有这种钦佩的感觉,村上春树在我眼中他就是一个一板一眼机械重复的程序员作家,是真的无聊,当然也可能是我看他的书太少导致的偏见。
但我在朋友们眼中是很少夸人,反而常常挑毛病的,但对于弗雷德里克·巴克曼(Fredrik Backman),我只会嫌我词典里夸人的词语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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