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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黑白世界中彩色的你

【堂良】黑白世界中彩色的你

作者: 梦姣梦 | 来源:发表于2020-04-02 15:01 被阅读0次

    故事是朋友的脑洞,很长,希望大家耐心点儿看。开头念三遍:私设如山,勿上升蒸煮,勿上升蒸煮,勿上升蒸煮!!!!

    周航当了十七年的色盲,对于黑白色的世界既熟悉又厌恶。从知晓自己生来与人不同开始,他就习惯于一个人呆着,没有平常人眼中的色彩,孤独到也没有朋友相伴,只有手中的三弦陪了他一年又一年。

    十几岁的年纪,他进了教习社,顶好的三弦技艺让他有了跟着社里商演的资格。在东北的一次商演中,孟鹤堂第一次注意到角落里弹三弦的周航。单薄的衣衫在还是有些凌冽的东北是根本不顶用的,小孩儿的手指都被冻红了。

    孟鹤堂拿起自己的外套朝他走过去“怎么不穿个厚点儿的外套”把自己的外套递给他“先穿着吧,别嫌弃”。

    周航接过外套,怔了会儿,道了声谢又低头继续调三弦。孟鹤堂见他在忙也没多说,嘱咐了句就走了,“有什么事儿都来找我,我叫孟鹤堂”。

    周航轻声仔细的唤了一声“孟鹤堂”,悄无声息地把这个人放在了心尖儿上。晚上演出结束之后,周航问了问工作人员孟鹤堂的房间号就拿着外套去了。一会儿怎么说呀,谢谢师哥?他不是三弦门的,自己也不是相声门的,哪论的师哥呀。

    思索间,已经到了孟鹤堂的门前。孟鹤堂屋里还有烧饼在跟他瞎聊,听见敲门声开了门就看见小孩儿抱着自己的外套紧张地站在门外。“进来吧,外面怪冷的”孟鹤堂伸手拉他进屋。

    烧饼一下子就认出了“哎!你...你不是那个周航”说着要去拉扯小孩儿。孟鹤堂急忙把小孩儿拉到自己身边“哎哎哎,说归说,别吓着他”。“哎,好好好,激动了激动了”烧饼看到孟鹤堂护犊子的样子自觉放下拉着小孩的手。

    “你们认识?”孟鹤堂低头看着自己身旁的小孩儿,问道。小孩儿抬头看他,有些莫名被抓包的心虚是什么情况?“没...没,我就说过几句话”小孩儿弱弱的小奶音瞬间把孟鹤堂萌化了。

    孟鹤堂拍了拍小孩儿的小脑袋,“没事儿,我没说什么,别害怕”他在排练的时候就小孩有点儿认生怕人,畏畏缩缩的生怕跟人家添麻烦似的。

    烧饼看着这俩人有些奇怪的感觉,好在他心大的很,丝毫没有在意。“哎,我是说这孩子,周航,年纪不大但是三弦确是顶好的”烧饼解释道“好像,今年是不是还要进相声门了?”

    周航朝着他们俩点了点头“是,师父说今年先试,说的好再给字拜相声门”。

    孟鹤堂有些动了心思,孩子还小又不懂照顾自己,自己也是没搭档的倒不如直接跟小孩儿搭了。“周航?有搭档吗?”孟鹤堂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还有些不熟悉。

    小孩儿摇了摇头,手还攥着孟鹤堂的衣裳,似乎有些紧张。“哥,你先去忙吧,我过会儿去找你”孟鹤堂跟烧饼努了努嘴示意小孩儿怕生。烧饼也好说话“行,有事儿叫我”转身出去了。

    “考虑考虑跟我搭?”孟鹤堂开始循循善诱。小孩儿认生,而且性子确是沉闷的,跟了旁人总是不放心的,跟自己也不怕他受委屈。难得德云社这么些孩子,偏偏这一个自己倒想用心疼着。

    周航抬头看他用力点了点头。其实他之所以单单对孟鹤堂没有认生,是因为在自己黑白色的世界里第一次有彩色的孟鹤堂出现。他的色盲对于其他人还是黑白的,但对于孟鹤堂,他可以清楚的分辨他身上的颜色,就像在黑暗中彳行多年的人第一次看见光的模样,迫不及待却也有些惧怕地奔向光明。

    “先生,我想先坦白,我可能捧不好哏”小孩儿耷拉着小脑袋,有些不安地开口“我是有色盲的,您要是不想搭,也别为难”。他很清楚,对于三弦来说,他的色盲还无关紧要;但对于台上的捧哏而言,他的色盲会是很多时候致命的弱点。

    孟鹤堂怔了一会儿,有些眼角泛酸。他知道师父曾说过周航这孩子不容易,还以为是十几岁来北京讨生活的不容易,不成想,竟是......也难怪,三弦门和相声门都进的除了当年的辫儿,不就剩一个周航了?

    周航见孟鹤堂兀自出神,以为他是后悔为难了。眼里含的委屈泪儿差点溢出来,生生又给憋回去,却已然带了哭腔。“先生,您还是换...”

    “没事儿,台上有我呢,怕什么”孟鹤堂打断他的话,没让推开他的言语再有机会说出来“不用这么小心,在我这儿,你可以永远是周宝宝”。

    周航再没忍住泪水,扑进他怀里。原来,当有一个人告诉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的时候,真的会将他当做自己的神袛。孟鹤堂环住他,轻轻抚摸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唯一自己真心疼的孩子,还是自己想疼一辈子的那一种。

    十年光阴,岁月如梭。德云社从藉藉无名到业界翘楚,小孩儿也从周航走成了周九良,他和小孩儿也从相声界的小学生走向了真正的角儿。成角儿之路自然坎坷多艰,二人相扶才走到现在。只是十年光景,无数次的登台表演,总有疏漏让人察觉,超话中出现了一个小视频,题为周九良的辨色似乎不太好呀。

    一方石惊起千涛浪,小孩儿沉稳的内心开始崩塌了。他想,这样下去他的色盲一定会被拿来大做文章的。他怎么样倒好说,只是他的先生,十年荆棘坎坷的磋磨,因为他这些苦白吃了。

    周九良的内心不平静,自然台上也会漏洞百出。一次,两次,孟鹤堂只当他是精神不集中,顺着圆过去了。但是几日频繁的出问题,孟鹤堂就有些恼怒了。“九良,你这几天是怎么了?”

    “先生,我...我没事儿”九良支支吾吾不肯说。孟鹤堂也没再问,只当他心情不好了“宝宝,有什么事儿都说,别自己憋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叮嘱了句。九良低着头没敢看他,眼里的泪珠却差点砸到地上。

    后来孟鹤堂带他去山里散心,第一次听到小孩儿的愿望。小孩儿明明二十六了,已经不小了,但是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永远喜欢歪头靠上他的肩头,像一只橘猫懒懒的窝着。孟鹤堂环着小孩儿怕他睡着再滑下去,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出神,忽然听见耳畔小孩儿轻声的呢喃“先生,我想看看有色彩的世界”。

    孟鹤堂猛然一怔,这孩子是在跟我提愿望?他轻轻拍了拍小孩儿的背“好,信先生,我会让你看见的,宝宝”。小孩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孟鹤堂也不知道这孩子刚刚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但,说了就一定要让他看见。

    孟鹤堂给能问的人都发了消息,打了电话,几天后一个墨尔本认识的朋友打给他说有一款眼镜可以使色盲的人看见色彩,并说但不保证对所有人都有效。孟鹤堂激动的订了一款“没事儿,有希望也比毫无希望强”。

    拿到眼镜,孟鹤堂有些激动的让周九良试,但是没有告诉他原因,他怕万一不能,失望的情绪对小孩儿的打击更大。“宝宝,我给你买了一个墨镜,你试试看”。九良听话地戴上,孟鹤堂天天给他买东西,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也没什么疑问。

    只是戴上的那一刻,小孩儿双眼泪目,痛哭出声。孟鹤堂心疼得抱住他,也流下了泪水,轻轻拍着小孩儿的后背,让他肆意哭出来。九良哭了很久,哭到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被孟鹤堂抱回床上,塞进被子了。

    “不哭了昂,我去给你倒点儿水”孟鹤堂抬手摸了摸小孩红肿的双眼,心疼死了,养了近十年还没让他这么哭过。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见小孩儿又把眼镜戴上了,见他心情平复,笑问道:“看看先生也新奇吗?”小孩摘下眼镜傻乐着摇头“我看先生一直是有色彩的,并不稀奇呀”

    孟鹤堂被惊到了,“所以,我在你眼里不是黑白色的?”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是有色彩的。所以先生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

    孟鹤堂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吓傻了一样,被小孩儿拿走了手上的水杯也不知道。

    小孩儿调笑着逗他“先生,您还要缓多久?天快黑了,您是要做饭的”。

    孟鹤堂被他的一声做饭叫的回了魂儿,按耐下不自觉的脸红咳了咳道:“宝宝呀,咱俩过了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兴趣跟我再过个余生呀?”

    一本正经的忽悠人,也就德云社的人儿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周九良歪头看他,像个乖巧的橘猫“好呀!”

    夜色初上,厨房里两人正在忙活晚饭,小孩儿四处捣乱,孟鹤堂既要看顾着锅里的菜又要看着点小孩切菜别伤了手。九良一个低呼,差点吓死孟鹤堂,连忙拿起小孩的两只手看看有没有伤到。“没事没事,就是手滑菜掉了”小孩握着他的一只手示意他看地上。

    孟鹤堂有些头疼,“宝宝,在我还没让你吓死之前,你还是出去等着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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