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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左右,我正在单位整理以往的一些票据。李总打来电话,说侄儿要订婚,必须中午来肥乡的清馨园,不见不散。
如果说到六十岁就要埋葬,我确实没有几年好活的了,所以现在就尽可能地扑腾。至于什么时候咽下最后一口气,天知道?我赶紧把手头的事拧住,坐上惊涛的车往城里跑。
李总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也是从高中起“钢铁联盟”的老兄。我们没在过一个班,可都举着一个班的番号,就是因为我学理科,他学文科。当时学校分文理,我们都渴望跳出农门,任凭学校怎么安排分班,能考上大学,都是一步登天。
若干年之后,李总在邯郸工作,我和学光在县一中当老师,彼此没有地位的差别,只有相见的温暖。我记得有次在市党校学习,晚饭好多人不在,我打电话叫了李总充数,很是开心。饭后李总又找了个饭馆喝啤酒,反正最后在党校安排的地方睡下就好。
或许以后就有了个约定:在肥乡小县城喝羊汤,我负责;在邯郸市内大饭店吃饭,李总负责。这在外人看来是不平等,因为花钱的多少太不均衡。可在我看来,平等这个东西,是用人心来称量的,无所谓“重”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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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李总的侄儿订婚,十杆子也打不到我去,但很多时候情势比人强,还是必须去。道理很简单,我现在住的楼房和李总弟弟同一个单元,就是李总不说,结婚时我一定要去捧场的。只不过现在参与了,下次的活动,就必须担任主角。
到了清馨园,把自行车锁好,直接上二楼。楼口有几个年轻人在接待,我一个也不认识。他们看我是个外来客,我看他们不懂事务,只好打了李总电话。李总在最前面的桌,举起手让我看到,我急忙跟了过去。
很明显前排主桌空了个座位,李总示意我坐下。这时婚庆台上主持人在疯狂地讲,我也没可能推辞。但坐下就感到很不合适,有几个比我年龄大的,眼角的余光始终在询问我,我也懒得回答。这个世界,你不想尊敬人,别期望别人尊敬你。
我作为李总钢铁联盟的弟兄们,必须第一个调节酒场气氛,开始闯关。还是老规矩,我喝一满杯,大家随意。但谁喝多喝少,我都会留意。对于那些我闯关时不怎么喝,他闯关时让我多喝的人,即便面子上按他的要求来,心里也就划了个道儿,以后这样的人要远离。
中间持续有人接龙,对于谁的闯关,就是喝水,我都用酒来作陪。我认为每个人一起喝半斤酒较酒量,不是公平,大家一起尽兴,还不给主家找麻烦,才是最大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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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弟弟等,每个桌上敬了酒,这是礼貌,最后又来我们桌上单独喝,这是尊敬。定亲的小伙小姑娘和李总母亲合影,场面的温馨让我热泪盈眶。我的母亲在最后的时刻,拖着羸弱的病躯,也要参加孙女的婚礼,可怜天下父母心!
世界大舞台,酒桌小天地。我闯了第一关后,虽然看起来喝多了,但给了我太多的醒酒时间。尤其是李总要求最后走,我原来喝的酒,都就跑到爪洼国里去了。结果是丛台十年,开了七瓶。
宽大的婚宴大厅里,只剩下我们这一桌的时候,李总喝醉了。也正常,唐僧取经,被抓的很少有猪八戒。好在李总的身体没问题,酒量也没事,看起来有些懵,这个世道,有什么能说的清?
我骑自行车回家,不敢睡,写下这篇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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