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破例在12点之前就睡了,一觉很踏实。清晨五点左右吧,似梦非梦,忽然蹦出一个词:“讨生活”。
这词儿来自一位故交,也算是朋友吧,当年浙师大函授时的吴晓老师。帮他校对一部诗集的清样,“讨生活”这词儿让人憋屈,堂堂正正做人,干嘛像乞丐一样讨生活呢?吴老师很平和的问怎么改呢?啧啧,到现在竟然仍不知道怎么改。吴老师教写作,一本刚出的书让学员掏钱买作为教材,或许,这也算是讨生活的一种吧。不过这本书让人明白了“意象”这种诗歌观。这辈子领教过的老师也不少,能够植入一种观念甚至影响生活态度的似乎也不多。
历史上,有文字留下来的文人,往往是比较牛逼的角儿,给人的感觉多浪漫。斗酒诗百篇。敢问李白,这酒从何来?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而归隐,桃花源固然是虚构的,但是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一块田园,可以结庐采菊,现如今该往何处寻?苏东坡是豪气冲天的人,不过做官一贬再贬,直到天涯海角。但他仍然可以日啖荔枝三百颗,看来还是做官的好。《论语》开宗明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友来了要破费招待,乐不乐当另说。古代以贝壳为货币,五贝为一串,两串为一朋。原来是有钱从远方来,岂能不乐呢?那么,钱怎么会从远方来呢?又有一说,依鸟儿群居朋飞的意思,朋,作为学生之间的称呼,因此许慎说同学曰朋。孔夫子见到同学从远方来,自然高兴,因为学生来求学,必须带束脩之礼,也就是交学费。而且远方,意味着声名远播,这是更值得高兴的事。
季羡林在中学教书的时候,月薪可以买一万个鸡蛋。毛泽东在北大图书馆做助理馆员的月薪是8个大洋,而做馆长的李大钊月薪则是300个大洋。鲁迅《祝福》里的“我”吃过福兴楼的清炖鱼翅,一元一大盘,而祥林嫂每月工钱五百文,也就是半个大洋。鲁迅在北京,教育部做过官,养着一大家,母亲及原配朱氏,许广平那时是小三,还有兼顾周作人一家。这且不说,后来到了上海,什么官也不做,他可以买洋房,雇佣人,门口还有一辆黄包车,是他包的专车。收入靠的是教书,当然可以在几所学校兼课,稿费,版税。这些名角,也免不了要讨生活,当然他们讨得比较潇洒。而今的年轻人,要谋份职业并不容易,姑且珍惜吧。
网络时代,讨生活又有了新门路。梦寐以求弄个微课挂在一个抓眼球的平台上,哪怕一毛钱点一次,点的人多了也能聚沙成塔,只可惜至今美梦未成真。还望高人支招!自媒体上发文字,文末弄个“赞赏”,路过的朋友打个赏,也是很受用的。几次用了“简书”,可赏钱他们要收5%过路费,也是讨生活么,大家都不易。前些天看到时寒冰的微信,讲中印局势,看完就打赏!哇九千多赞赏,什么数量级?想再去看看有没有过万,很不幸,删了。拙作也被删过,那是分分钟的事,为什么时寒冰的可以安度周末才被删?莫非是打赏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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