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想法,想写一点东西抒发一下情感,随笔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当你想到一个话题时,恰好你平时对其不乏思考,但是写出来的,最后总比想到的多得多,也更加合理了。可,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想法,那种想法便是无,胸腔里埋了一颗雷,一团火,不吐不快,这样的感觉,每每在阅读完一本庞大文字量的书籍。也许关于无题的随笔我当早一点写出来,及时地写出来,以免我的思考转为下一餐味的考虑,那不就浪费我10分钟的神游了吗?
不管最后我在随笔中表达出什么明确的观点,我依然会保留“无题”,就像合上书本后的第一感觉,有时候这般是否显得自己浅显呢?明明心中有感,但是书的结尾,却好似早已道出你想说的,或想不出所说的一切。作者的心离读者那般遥远,兴许不通读个三两遍就难以真正沟通,读者和作者,书是媒介,跨过时空,提供一个智者博弈的空间,这便是藏在“读书”这简单事中的真正意义。然而即便我们隔空相谈,甚是愉悦,但也不可避免的缺乏共通,我为之深深感到遗憾。一本五十年前的巨著,任然活跃在读书人的指尖、口口、神游和珍藏品书柜,一本两千年前的思想,依旧扎根人的衣食住行,时间在思想传承的行为前是无力的,但它残忍一如轻易收割智慧大脑的生气,从来如此。我不仅一次想到,假如著者依旧活在当世,那么他会如何和眼前的读者探讨呢?
一本书能够包含的思想是固定的,饶是我们喜欢感性的感恩,继承其中的思想加以活化,当下的人依旧追不会过去的时间。这便是现实。著者一定对这样的现象很感兴趣,倘若他们能看到时间呈现出他们所错过的变化,那么不准,他们就会写出精编版,或者第二部,让自己跟上时代,再一次超越时代。
这便是我觉得有些可惜的地方。
思想的进步模糊不堪,千年以来都未尝找到一个可行而确定的方法。一个人的思想要进步,比之肉体至强壮,技能至通达,社交至广阔要难得多。我们用了9年时间通过义务教育的最后测试,然而思想成熟却往往在半百年纪;我们30岁以求事业和睦,车房妻女,然而几乎不掘简约哲学,滞于思考;我们享乐一生,满足最简单之人生目标,然而困乏勤勉,想着眼下知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以我的至理哲学来说,人活而幸福,简单,却不是我随性而得。
名震中外的大文学先生们,何者不是大思想先生呢?真希望思想之深度能有一个量化标准,好让我看看,究竟差别了多少分值。如果真是这样衡量,说不准追求数字的人们,也会煞费一番苦心去追赶他们。
人的生命有限,而思想却是无限的,这句话的矛盾之处便在于有限无限的相斥上,既然生命有限,那么又是谁提出的思想无限?耶稣吗?其实思想的无限从不局限于生命上,思想是文明的思想,是添砖加瓦几千年的思想,文学先生们始终追求那般高度,方能为这抽象而伟大的“建筑物”添自己的土料,前提是奉献短短的一生,说不定抛弃分值,说不定抛弃常规,只为思考的更多更深,然后传承。一个文化者的终极使命莫过于此。
假使有人当真能代表文明的思想,走在前沿,通古博今,又撰了一两本人人称道的巨著,那么他倒不失为一“耶稣”尔,区别仅仅不过虚化的不朽生命罢了。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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