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走了之后,生活也翻开了新篇章,我逐渐恢复了正常单身狗的生活,自己做饭,自己打扫卫生,下了班去也会会其他人。如果小菜还在,我下了班会第一个飞奔回宿舍,有时候,比谢天文动作还快,我的生活里,脑海里,忙碌里全部都是小菜,除了睡觉,我基本上和谢天文均摊了小菜的全部。
很多读者可能会怀疑,我是不是喜欢上小菜了?那是肯定的,小菜这样的女孩子,三观正常的异性只要和她一起生活三天,基本都会喜欢上她,对于我来说,她只有一个缺点:不是我女朋友。
幸好,那时候单位里有个篮球场,这不稀奇,很多地方都有篮球场。难能可贵的是这个篮球场真是用来打篮球的,而不是跳广场舞的,停车的,晒被子的。单位里的闲人时常聚在一起打球,闲人其实有很多种,有些是忙里偷闲,有些的故作休闲,只有我是闲得蛋疼。
我经常每天第一个来到篮球场,把篮筐砸的咣咣响,就像以前的货郎走街串巷的时候,总是摇着拨浪鼓招徕生意,当人们陆陆续续忙完工作,闻声而来投个篮什么的,如果凑齐了6个人,点兵点将实力均衡一番便能开打,有时候4个人也能打,2个人也能单挑。也没什么门槛,相比于足球,篮球只要有个筐,什么人都能往里装。
我们经常打球的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要不我们成立一个篮球队吧?然后就有了一个篮球队,各式各样的药商争相要赞助我们球队,手心手背都是肉,冷落了谁都不合适,于是把各种药名都横七竖八地印在我们球衣上,如果再印上一些bid,q8h,q12h之类的字眼,那么我们就像穿着一张大处方在打球。
我和谢天文都是篮球队的,单位里组织活动和学校里有所不同,只要你报名基本都能入选,所以我们这支球队里有两百多斤的大胖子,也有一米六的小矮子,我忘了那时候有没有打酱油的说法,貌似球队里有三分之一人都是来打酱油的。有些人是学罗永浩来交个朋友,刘畊宏的粉丝是来健身或减肥的,甚至妻管严不想太早回家的,都加入了我们篮球队的大家庭。最初人数大概30来人,赞助商有10来家,刨去几个行政人员,队医也有20多人,这三项数据都远远超过了当时的国家队。大家组合在一起,燕瘦环肥,错落有致,实在是蔚为壮观。
篮球场的东边是车棚,北边是食堂,这两个可都是单位里炙手可热的地方,我们开始打球的时候,正是下班和开饭的时候,这时候大家都会来围观一下,有些人手痒痒,把自行车往旁边一靠,饭碗旁边一搁,上来小试牛刀一番,有一个长得像孙越的后勤副院长,过来连砸了五六次,终于砸中了篮筐,当然也有运动底子不错的,因为已经有了别的消遣,不屑于加入我们,最令我们激动的是食堂里的小姑娘们,看到我们在打球,就把饭端到朝南的窗户来吃,边吃边对我们评头论足,不时发出一阵阵放荡的笑声,那帮学医的女孩子,你们懂的。这里面有一个叫做张晓静的女孩子,是刚进医院的菜鸟护士,混在那帮熟女里面,比她们还要笑得开心。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小菜走后,我因为有篮球作为消遣,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活,只有当晚上听见谢天文和小菜煲电话粥的时候,才会想起那天我们深夜饮酒,像小孩子一样谈起人生和梦想,离小菜回上海已经半个多月,忘却的救世主快要降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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