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颀子跟谁走了不重要,重点是颀子头一次眼睁睁从我身边离开使我成了孤家寡人。
抵达寝室后我在迷茫中等待,直到一头披肩长发神采焕发的颀子闪着两颗星星眼乐呵呵地窜进来:“我刚刚跟咱班的团支书聊了一下,他同意军训时把咱们分一个寝室哈,这棕桐还挺好说话的。”
话说为了延续住在一起的生活,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同一天,我俩就不约而同给学校打电话要给对方又同住一室的惊喜。于是经过我俩的轮番轰炸,相关负责人终于举手一劳,成全了十几年的同居生活。
“谁是棕桐?”我看不够地望着颀子,弥补刚刚失散的十多分钟。“就刚才那个呛你的人”颀子开始换鞋更衣—她向来把“家”的概念理解的很透彻。而我再努力回忆起她口中的棕桐时只剩下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和不明深意的眼神。
话说虽然之前全班已集合且自我介绍过,无奈只对秃了头的班主任和大嗓门的班长记忆犹新,其他人一律是未完成的浮雕。搜索这个棕桐也毫无印象,不过第一印象不尽如人意是可想而知的—何必说话那么难听呢!
接着开学上课,三点一线。由于身高缺陷,注定只有坐前排的命,于是上课各听各的,下课各自散伙的生活中我对后排同学们(多数为男同学们)的印象浅浅,依然无怨无悔的保持浮雕状态。
与我同进同出的颀子偶尔会被同学们搭话,可我非常自豪自己是密友中的唯一。
跟棕桐的交集是如此之小,以至于我只模糊记得那个眼神,连他的脸也没好好看过。寝室卧谈会上某女子发言说全班长得最好看的是他时,我恍然觉得自己活在别的世界,自言自语地发现“原来他长得还蛮好看?”
可说话难听必然狗改不了吃屎。第一次小组发表讨论上这一特征体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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