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的小贩

上班之后，早上没法去菜市场买菜。下班再去买，那些剩菜都是被人挑拣过的，无论卖相还是新鲜度都欠佳。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下班回来的必经路上，有一个中年男人在摆摊，从下午三四点到晚上八点左右。

起初，我不太看得上他的菜。这些菜，正如他这个人一样，都其貌不扬。奇怪的是，在他摊前驻足的人，还不少。

偶尔地，我也会挑上一两样菜。还别说，他的价格要比那些蔬菜便宜，也还新鲜。

渐渐地，我也成了他的常客。

卖菜的小贩不少，大多是精打细算，不肯吃亏的。这个男人，相比其他同行，却让人觉得十分实诚。

人们在菜筐里挑来挑去，他不会生气，只是一个劲地夸自己的菜货真价实。当有人玩笑般地说他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时，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自己并没有吹牛，他是以质量取胜的。那据理力争的神情，有种莫名的喜感。

每次称量时，他经常给抹掉一毛两毛零头。要知道，蔬菜的利润空间不大，况且他本就卖得便宜。

所以，即使他的菜品相普通，也不乏回头客。

大前天晚上，我外出散步时，又在他的摊上挑了点菜和水果。当时，还有好几个大妈也在挑。

回到家，正准备把菜往冰箱里放，我愣住了：拎回来的东西不是自己刚才挑选的。我扫码付款后，眼前两个装好菜的塑料袋，大小差不多，我问哪袋是自己的，他指了指右手边。想不到，竟然错了。这个糊涂卖家！

时间已经晚了，我要张罗孩子洗漱睡觉，就没有再出门。翌日再说吧。

前天晚上，我又光顾了菜摊，说了拿错菜的事情，问他有没有损失，要不要补差价。他连连摆手说不用。说那天晚上以为我会折回来，特意等到九点多。还说自己被买菜的大妈臭骂一通，因为对方白费力气挑了菜，又不得不重新挑。

听他这样讲，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于是，我多挑了几样菜，比平时要多一倍，也算是一种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