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虹——梦是生活的预兆吗？（2）

 

扭曲的虹——梦是生活的预兆吗？（2）

我的任务是给村里的青年搞政治辅导，一天傍晚，我准备回山顶休息，我沿着山间小路慢慢地走着。这条小路的右边有一座古老的坟冢，墓地边绿野草丛生，我问村里人，为什么不平掉它。他们说这座荒冢从祖辈起就安在这里，谁也不知道它的年代，没有人愿意也没有人敢去平它。小路的左边，是一条清莹的小溪，溪水顺坡而下，终年不绝，村里人时常饮用它的水，都从这条小溪中提取。我刚刚接近荒冢，猛地发现路上横着一条黑乎乎的异物，有碗口那么粗，起初我以为是一段烂木头，可是当我踮起脚尖的那一瞬间，我全身不由地一阵颤栗，那黑色异物身体上，有着比大拇指还要大的鳞片。这是一条巨大的黑蟒蛇！

  那蟒蛇静静地伏在地上，两端埋藏在杂草中，不知那是头，那是尾。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我想起父亲向我讲述过，他在长征途中重伤掉队，经过原始森林中差点被蟒蛇吞食，而我却又要葬身黑蟒腹中！

我绝望得抬起头，看见小溪一侧的山坡上，有位老乡在家门前吃饭，可我又不敢大声呼喊，害怕激怒那条蟒蛇。于是，我像水兵打旗语一般，急切地向老乡比划着。那位老乡从我急切的动作中，断定我碰上了意外，他忙丢下饭碗，拿上锄头飞跑过来。等我低头再看时，那条大蟒蛇竟然悄无声息地无影无踪了。

由于这场惊骇，第二天，我突然无缘无故地发起高烧，体温达40.1度。四肢不停的抽筋，胃里翻腾得胆汁都快呕吐出来了，化验一切正常，什么药都缓解不了，就这样持续了几天。

奇怪的是，就在准备送我去合肥急救时，高烧却神奇般的降了下来。

那天清早，我吃了一些稀饭。太阳升起来后，我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小溪边洗漱，神志似乎清醒了许多。当我揩干脸上的水，再朝水中看时，溪水中突然出现成群的蛇，那些蛇四处游弋着，就连岸上的草丛中，石板下，也蜷曲着一团团花花绿绿的蛇。我惊吓得大叫起来，赶紧跑回去。

一年多以后，即1968年我便断断续续开始在夜间做起了可怕的蛇梦——一条黑色巨蟒，死死地纠缠着我，无论我逃向空中、水里、陆地，总也摆脱不了。我只好拼命地逃，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片湖泊拦住我的去路。我坐在湖堤上大哭，哭着哭着，碧波万顷的湖面上，出现了一片绿色的树叶，那树叶随着风儿向岸边飘来，变成一叶小舟，我便跳上这叶小舟，飘入万重波浪的湖泊深处。湖心有一座小岛，岛上生长着参天古树，可总是可望不可及，梦到此就结束。

这个梦，我不知道重复过多少遍，每次的情景几乎都一模一样，直到“九一三”林彪事件发生后，才彻底消失，这个梦是生活中的预先征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