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得越来越早了,翠花下班骑车回到家就快六点半了。
用钥匙开门,一拧就开了,奇怪,平时老是转两圈啊,难道是熊大着急出门忘了反锁?
家里乌漆麻黑,她随手打开客厅灯,哎呀妈呀,吓了一大跳,沙发上卧着个穿短袖裤衩的胖男人!
只见这人一只手拄着头,正眯眼打瞌睡,听到开门开灯的声音,也丝毫不理会,像老衲入定一般。
翠花冲他大声“哎、哎”了两声,“你吓死我了,宁宁的不吭一声,今天怎么乖乖呆在家,不出去放飞自我了?”
他向上抬了抬眼皮子,情绪不高地说:“今个不想打。”
不打好,几天了,这个点都见不到他人影,陪陪老婆也是他做丈夫的本分。
翠花拽了一根香蕉,边吃边聊,把攒了几天的鸡毛蒜皮互通有无,然后起身去洗头。
洗个头的功夫,熊大的电话就热闹起来,一个接一个,“吱吱吱,吱吱吱”,震动响个不停。
听通话内容,果然是麻友勾叫打麻将,和翠花预料的一样。
熊大换衣换鞋,提着一袋垃圾准备出门。这还叫“不想打”?这一打又到深更半夜了。
翠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尖着嗓子让他在外面把门反锁上,省得她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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