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

这顿饭，无意义。

我和老褚，偶尔会联系。老褚，一个辅导班的老板。十几年前，他大学毕业后，生活所迫，从一个小辅导班开始，白手起家。老褚教数学，他爱人教英语。开始了辛苦的打拼。现在，终于抬头见了青天，熬了出来。

目前，他有两个校区，学生数大约1500人。我是如何认识老褚的呢？说来话长，也是因为大家有共同的朋友，罗老师。时间真快，掰手指算算，认识老褚不知不觉有几年了。那年，我遇到了最大的困难，他没有伸出援助之手。这个印象，残酷又冷血。随后想想，帮是感情，不帮是道理，何需强求。

这两年，他的教培事业，稳有中升。而我，去了学堂锻炼自己，而后又选择了带课，始终处在摸索的状态。我们中途联系过几次，但多是寒暄。

最近，新年快到了。微信里，我们联系了几次，相约吃饭，并喊上一位好友罗老师，三人一起。饭前，这位好友私下告诉我，让我去老褚那儿带课，课时费挺高。我说可以。哪里知道，这顿饭，除了窝囊，真无意义。

下午五点多，罗老师微信联系我。我们开着车，赶往山南老褚那儿。推开老褚校区的门，里面乌黑一片，几束惨白的路灯射进校区，老褚站在前台处，与一个高个子，黑衣服的中年男子说话。“褚总，好。”我故意调侃道。褚总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连个招呼都没有打。我们认识时间虽长，却很久不见，根本不曾熟悉到连个“你先坐，等一下”的话都不说的地步。这种不讲礼节的待客之道，让我倍感尴尬。我如同透明的空气，从老褚身边走过，静静地，坐在前台对面的沙发上，拿出手机默默玩了起来。

老褚继续与身边的男子聊着，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我只能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终于，褚总与那黑衣服的人聊结束了，那人推开玻璃人，走了出去。

我站起来，与老褚聊了几句。简单的寒暄后，几人并肩走出了校区。锁上大门，往就近的饭店赶去。吃饭的目的，旨为联络感情。

但，早知道这种情况，我肯定不会来。罗老师和老褚，认识了多年。去年，老褚请他去带课，不知不觉，也有一年了。饭桌上，他们聊着带课，以及开新班的事，我一点也插不上嘴，只能静静吃着东西。过了好久，老褚突然问我：“廖老师，你带初中语文，带得怎么样呢？”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我真不知如何回答他。我内心深处，传来了刺痛和侮辱的感觉，这话真像对我最大的嘲笑。看着眼前这位戴着眼镜，微胖的中年褚老师，我不知如何回答。再想想这顿饭，吃得真是窝心。

我们继续吃着聊着。我故意说起了教育培训的连锁模式，想借此对比一下老褚。老褚听出了我的话音。紧接着，老褚又说我必须磨炼八年，才能成为一位像样的老师，我听了这话也只是嗯嗯地点头。心里却觉得，他简直胡说八道。

年后，继续带课，希望能从带课中找到新的机会。想想现在的自己，纵有十八般武艺，没有立足之地，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