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作者: 飞鸿踏泥 | 来源:发表于2023-10-29 22:09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城市在以日新月异的速度发展着,城市里的人们对这座城市的发展有点应接不暇,仿佛只是一眨眼,一座座摩天大楼就拔地而起了;再一眨眼,这座城市又一口气添了不少商业区、游乐场——鼓乐喧天、热闹非凡。

其实,这是一座千年古城。大面积的拆除破旧和大兴土木让这座城显得像扮嫩装纯的刘姥姥。她已经年岁不小,却还勉力涂抹,即使光鲜亮丽,却青春难再,显出来的只是不伦不类。她身上鲜少有和她年岁相匹配的痕迹,年岁不小却又懵懂无知。

然而一个再涂脂抹粉的刘姥姥总要露出马脚,要说老城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也是不对的——一座久已荒废、造型怪异的老屋就颤巍巍地歪斜在城市的边缘,它虽年久失修可还保持着整体的完好。城市三番五次的破旧立新都没有动它,据说领导认为它有历史价值,可也不见得有什么措施来保护它。这样,这座老屋就像一颗根已死烂、毫无用处却又迟迟不落的牙齿,既不能用于装点门面也没有实际用场,它的存在只是证明它存在过,并且还存在着。

老屋也不知存在了多久了,它是目前城市中最古老的建筑,这点可以肯定——因为城中其它建筑没有超过三十年的。它的造型有点不伦不类,中西杂糅,却没有糅合好,像一个刚穿上西服又浑身不自在的中国人。房间倒是很多,有的采光不错,有的却暗无天日。房子周围绿荫掩映,茂密的浓荫没有增添它的美感,反倒使它忽隐忽现,无比神秘。它有两层,当年在城里算是高层建筑,傲睨一切,好几桩与这座城市发展密切相关的大事件都发生在这里。它众多的房间让它用途广泛,人们曾经在里面开过重要会议,曾经在这里办公,起草过关乎历史走向的绝密文件。在这里,曾经住过豪门望族,住过三妻四妾,曾经关押过罪大恶极的囚犯。它见识过人间的尔虞我诈,也体验过脉脉温情。总之,这座老屋见证过世间的一切,它世事洞明,对人间的一切伎俩了然于胸、洞若观火。

可时过境迁,在如今高层建筑鳞次栉比的城市里,这座老屋就相形见绌、不值得一提了。如今它已是衰朽不堪,屋子里会常常发出“嘎——”、“嘎——”的声响,细微又深长,那是屋里承重的木头因为不堪重负发出的声声幽怨叹息。墙上抹的灰粉早已斑驳不堪,青苔遍布其上,墙体也遍布沟壑,像一张患病的老皮。每逢阴雨,青苔下面会沤出浓稠的绿液,流淌在患病的老皮上。当年的它也曾经不可一世、威风凛凛,曾经专门有人为它把守,闲杂人等都不得靠近。那时的它只能让人们远远观望,膜拜赞叹。可如今,它衰朽失势,完全失去自我保护能力,调皮的孩子们在它的墙上随意涂抹,素质低下的男人在它身边撒尿,连虫子对它也肆无忌惮,放肆地在房子各处欢唱游戏。它就这样无可奈何地接受着强加于它的涂鸦和尿骚味,死而不僵地坚持了一年又一年。这样的房子,再煦暖的阳光也不能让它焕发青春,照在上面只是苍凉。

这样的老屋在一切摧枯拉朽的城市里,早就是个另类。它背离了城市的主旋律,不能融入欣欣向荣的城市生活。然而它的保留也不完全是因为它的历史价值——这座城里多少其它更有历史价值的遗迹早就夷为平地,不复存在。它的保留很大程度上还源于它的神秘——这里的人们深信这座老屋和这座城市有着神秘的联系,对这座老屋的轻举妄动会给这座城市带来无端灾祸。曾有积极进取的领导想过拆除这座老屋。但是拆除过程中发生的事就和无数老套而又诡异的故事一样:那些工人刚一开工,城市上空风云突变,暗无天日。打头的工人突发恶疾,倒地毙命。后面的工人谁也不敢继续,迷信的老人们已在一旁磕头如捣蒜,劝工头不要拆除,否则不仅全城遭殃,而且祸及子孙!见此情景,工头不能不有所顾忌,只能草草收工,请示领导。领导听到风声,也不敢坚持,便以保护古迹为名,保留老屋。也有的领导为了显示自己对历史文化的重视,想给老屋重新粉刷翻修一下。可是老屋是碰不得的,它像当初那样不给领导面子,刚一动工,天空立即显现异象,工头不敢贸然动手,领导见此也只得悻悻作罢。

白天老屋周围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衰朽的老屋黯淡地歪斜在路旁,不引人注目。到了晚上,从老屋的窗户里会发出幽微的绿光,仿佛鬼影幢幢,似乎还传出令人捉摸不定的声响——这声音时而优美曼妙、引人入胜,时而低回迂缓、不胜哀伤,有时甚至是凄厉哭号,让人不寒而栗。有些老人们说,老屋其实是座鬼屋,这个城市里的鬼魂都聚集在那里,这些鬼魂是这座城市的根基,轻易不能得罪,更不能进入老屋,打搅这些鬼魂。据说,曾经有些胆大的年轻人不信老人的说法,决定晚上去老屋一探究竟,可奇怪的是这些深入虎穴的年轻人没有人回来过,这个神秘的老屋像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一切。逐渐地没人愿意走进老屋了,老屋成了禁地。再后来,老人的说法越传越玄,人们宁愿信其有,不愿无端遭灾。很多人对这座老屋充满好奇,终究不敢靠近。又有一些好事者会在夜晚占据了有利地形,利用夜视设备,透过鬼屋那些众多又布满灰尘的窗户向里探望,可守候了数夜之后,绝大部分人什么都没有看到,觉得索然无味:“有什么呀,不就是一座房子吗?”,于是他们的生活还是在原来的轨道上继续。也有极少数人能看到一点动静,可他们刚看了几眼就吓得面如土色,汗如雨下,有的甚至吓得当场得晕厥。他们回去都无一例外地大病了一场,逢人便说:“那老屋真的是鬼屋,千万不要去看,里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不是我们能承受的!正常的心灵是不能看到如此可怕的事情的!”如他们所言,这些看到些什么的人后来心智都不太正常了,有的人最后竟然疯了,整天只会痴痴傻傻地重复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对于这些截然不同的反应,那些见多识广的老人们毫不奇怪,他们解释道:“我们是肉眼凡胎,怎能看透三界?若是没缘,那当然什么都看不到。比如有时在晚上,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为什么狗会突然毫无缘故地汪汪大叫呢?那是因为老屋的鬼魂出动了,你能看到吗?别以为你比狗高明!不过,看得太多也不见得是好事!那些看到什么的人不是除了恐惧,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么?那老屋里聚集着我们这座城市的所有鬼魂,魔力很大,大家还是不要偷窥那老屋了,好奇往往会招致祸端!”

可尽管他们这样劝人们,而人总是不那么听话的,总还有一批又一批的人会透过窗户,寻找老屋的秘密。结果,人们要么是一无所获,要么就是一次又一次地重述着恐怖的感受。人们渐渐听从了老人的劝告,不再窥探老屋,人们想,“不就是一座破屋子吗?除了这么个老屋,我们城里有趣新鲜的东西多着哪!我们何必死盯着这么一个老物件不放?”外面的世界确实很精彩,层出不穷的新兴事物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人们逐渐对老屋丧失了兴趣。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屋日见衰朽。它就这样以碰不得、拆不得、看不得的姿态迎接着无穷往复的岁月。天长日久,人们对老屋的了解却逐渐模糊——也许老屋根本就没法真正了解。在街上若是有人打听这老屋有几个阳台,估计十有八九的人会不知道。这里的人们只知道它和这个城市不能分离,对老屋本身知之甚少。老屋就像一段无用却又根基深厚的朽木,若有若无地存在着。它摇摇欲坠却又死而不僵,它毫无用处却又无法根除。

有一个生活孤苦的盲人,厌倦了这个让他饱受欺凌的人世,听到了老屋的传说,决心到老屋中结束生命。他预先打听到老屋的位置,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摸索着,走进了老屋。过了一天又一天,盲人没有出来。就在人们认为他和前人一样被神秘的老屋吞噬了时,他竟从老屋中走了出来,成为从老屋中出来的第一人。令人奇怪的是,出来的盲人不仅精神焕发、容貌一新,而且还具备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能力,他甚至可以看透三界!人们把这看成是奇事一桩,争着向盲人问长问短,各大媒体也竞相报道。而这位盲人却带着奇怪的微笑,他拒绝了一切采访和问询,孤傲地跑到城里最高的山峰上呆了三天三夜。

盲人下山后,人们以为他还是会操起算命的老本行——既然他洞悉了老屋的秘密,算命应该更加准些,估计以后请他算命,钱也要多付些了。可盲人傲慢地笑笑:“算命?那真是小意思,我的思想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高度。钱?呵呵,请不要低估了我的能力,你们这点小钱请不起我!”

盲人决定从政,他以前受够了被人凌辱的滋味,现在想尝尝统治别人的味道。大家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瞎子怎么从政呢?他没有眼睛,在官场里怎么看人脸色,怎么见机行事呢?可现在这个瞎子已经今非昔比了,他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他虽然双目失明,可他似乎开了天眼,在官场里别人的起心动念他都了如指掌,洞幽烛微。他还掌握了人间的一切伎俩,再老谋深算的人,在他面前也不是对手。这样一个一切明了、世事洞明的人物在官场当然是左右逢源,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他聪明得令人害怕,然而人们对他越是心存恐惧,表面上就越是拥护爱戴他。他出现在哪儿,周围就满是欢呼的人群。人们对他争相邀请,他要是能在某处挂个虚名,那里的人们会激动得流泪。虽然他进入老屋前还是个受人欺负的算命瞎子,但现在人们对他尊重得无以复加,事实上,他已成为了大家的膜拜对象。这样,顺理成章地,没过多久,这个盲人就成了这座城市的最高统治者。

人们有时会想起那神奇的老屋,它一定与盲人的飞黄腾达有直接联系。人们又恢复的对它的兴趣,可现在的老屋可不是大家能随便看的了,它已是圣地。盲人领导早就下令,老屋三里之内,禁止车辆通行,并派重兵把守,严禁人们擅自闯入,违者处以极刑。老屋成了这座城市的麦加,老屋的朝拜者只能三里之外对它遥相膜拜。衰朽不堪的老屋在它的暮年回光返照,又恢复了往日的威风。

成功的盲人志得意满,有时谈话时会不经意地谈起老屋。

有人问他:“您在老屋里经历了什么?”

“我经历了一切,一切!那老屋里聚集着这座城市的所有鬼魂!那些鬼魂就是城市的过去,那么多鬼魂让我明白了人世的一切!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现在在我看来都是小意思。幸亏我是个盲人,不然看到这一切还真受不了,肯定也会和以前的人一样受惊过度而死去。我在里面只能用我的心来感受,我感受到的东西比你们明眼人能看到的要丰富一百倍。因此,实事求是地说,我现在比你们有见识得多。”

周围的人听了盲人的话,肃然起敬:“是的,是的,那请问您感受到了什么呢?”

“我感受到了没有人看到过也不能被人看到的东西,虽然人间也算有些脉脉温情,可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同时我还深刻理解了人的本质——可悲的人!渺小的人!这座城市是不能没有这座老屋的,不然这座城市就不能存在。

“既然老屋如此重要,您为什么不让我们接近老屋、去了解它呢?”

“这是为了你们好,老屋是危险的。你们不能去试图完全理解老屋,了解老屋对你们带来的伤害要远远大于你们所能得到益处。所以我不许你们接近老屋,免得给你们带来伤害。其实,即使我允许你们去了解,你们也不会充分了解它,你们没有这个能力。我能在老屋中免遭伤害,完全是因为我看不见——即便是这样,我也吓得心惊胆战呢!”

“可是,我们也可以把自己的眼睛蒙起来,去感受一下呀。我们也想变得像您这样见识超凡、卓而不群呢!”

“呃——我的经历可遇不可求,你们不可模仿我。切不可存着非分之想,让自己受到伤害,家庭痛苦,甚至给我们的城市带来灾难!”说到这里盲人领导心里有点不高兴,觉得自己话说多了,便借口还有事要忙,匆匆结束了对话。

盲人领导回去想想今天所说的话,自悔失言。那个老屋影影绰绰地歪斜在那里,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又一个夏天到了,这个夏天的暴烈天气特别多,不是炙日炎炎,就是雷雨交加。面对这样的忽冷忽热,老屋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终于,一个惊天霹雳,把老屋打出个大洞,老屋被震得摇晃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倒下。

城里的怪象多了起来:有人开始头上长角;有人突然喜欢吃泥;有的人家生了双头怪婴;有的婴儿生下来哭得像猫;而有的猫却叫得像人;很多人得了怪病;气候也变得不正常了。

可这些,盲人领导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想到那摇摇欲坠的老屋,他有点按捺不住了,“这个老屋怎么还不完蛋啊,它还要坚持多久呢?”老屋现在仿佛成了盲人领导的一个威胁,老屋不除,他总是不能心安。

虽然老屋的方圆三里内禁止车辆通行,可有些充满好奇、积极进取的年轻人买了昂贵的夜视设备、红外设备、电脑设备以及各种各样的先进仪器,在三里外找到有利地形,在那里安营扎寨,决心要对老屋进行一次彻底的考察,不发现点什么誓不罢休。还有富裕的人家专门购买了直升飞机对其进行航拍。他们下定决心,破釜沉舟,即使以后可能会变得痴傻,他们也在所不惜——毕竟,这个盲人领导是个光辉榜样,他的经历太引诱人了,比美女、毒品更有吸引力,现在什么也不能阻止人们对老屋的好奇。

盲人领导知道这个趋势没法阻止,更加忧心忡忡。还好,目前,他们还没有什么重大发现,可是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一个人,如他一样,发现了老屋的秘密,洞悉了人类的一切呢?想到这里,盲人领导简直夜不能寐,他盼望着老屋能够自行倒塌,他为此日夜祈祷。

可摇摇欲坠的老屋似乎在挑战盲人领导的底线,它头上顶着个大洞,整天吱吱嘎嘎地呻吟,风雨飘摇,就是不分崩离析。一天天地过去,人们对老屋的热情有增无减,已有很多年轻人辞去了工作,专门窥视老屋,以求一日飞黄腾达。

盲人领导经过几天的思量,终于下了他从政后最难下的一个决定:拆除老屋。

“什么?”所有接到命令的人都大吃一惊,“领导不是说过‘这座城市是不能没有这座老屋的’吗?怎么要拆除它呢?”有些胆大的下属试着告诉他拆除老屋的故事,委婉地劝他不要拆除老屋,不然损坏了历史遗迹不说,还会给城市招来祸患。

可是这位盲人领导似乎比以往任何一届领导都有坚决,不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建议,他一律置之不理,坚持要求拆除老屋。他的理由是:老屋现在已经让很多年轻人游手好闲,而且现在我们城市里散布着各种关于老屋的迷信说法,很多年轻人在思想上已深受其害,这样下去是毁了一代人。城市要发展,老屋不拆,一大批市政工程就不能上马。再说我们要有开拓进取精神,不能守着老屋不放,不能让老屋来代表我们城市的历史,让我们的子孙将来笑话我们。我们要相信我们还能创造出辉煌的业绩,我们将留下来的遗产肯定会比老屋更多姿多彩!

领导说得很有道理,而且鼓舞人心。群众心服口服,于是决心赶紧把老屋拆了,就像把嘴里那颗仅剩的坏牙拔了,好再装上满口新牙。

由于听说过拆除老屋的邪门故事,这次拆除老屋前,上上下下作了充分的准备。为了防止天气突变所带来的灾害,大批市民事先转移到了防空洞里。拆除工人用上了最坚固的头盔、防辐射服和军用防滑鞋,有的工人悄悄备下了遗书。工程负责人事先奋战几个昼夜,设计了万无一失的施工方案。全市人民严阵以待,以迎接重要战役的姿态准备着老屋的拆除。

拆除老屋那天,天气出奇地好,这座城市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好天气了。拆除之前,市领导还搞了个隆重的仪式,在仪式上,盲人领导作了重要讲话。全副武装的工人们摆好了架势,准备领导讲话完毕后就开始拆除。盲人领导郑重其事地重申了拆除老屋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并鼓舞士气,叫工人们要勇敢地拆除,不要听信谣传,要抱着为人民造福、为子孙后代造福的信念来拆除老屋。

工人们听了讲话,信心倍增、跃跃欲试。可奇怪的是,工人们刚刚把手搭到老屋上,还没有用力,老屋就一下子轰然倒塌,震得人们反应不过来。扬起的灰尘飘扬到城市上空,像一朵诡谲的乌云,久久不散。

一群官僚反应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盛赞盲人领导圣明,眼光独到——这么腐朽的老屋确实没有必要再保留了,另外,更重要的是,这次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那只能说明以前的故事只是谣传,最多不过是巧合而已,如何信得!如果没有盲人领导的英明决策,我们不知还要被这腐朽的老屋蒙骗多久……

这样,盲人领导的地位又得到了空前的提高。

老屋拆除后,似乎对城市并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天气似乎一天比一天热了,老城炽热得像个烧红的蜂窝煤。随着气温的升高,城里的生活节奏也在逐步加快,连人们说话的语速都慢不下来了。这里的人们开始不喜欢节奏慢的事物,蜗牛、蚂蚁因为它们的秉性和这里的人们格格不入,在这座城里被看成了害虫;慢音乐已经销声匿迹,人们喜欢振聋发聩的摇滚乐;连饮食人们都不再小火慢炖了,他们开始吃半生半熟的东西,最后就喜欢生吃了。于是一座城的人像野人一样生吃着食物,踏着狂乱的节奏,整日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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